在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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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门外鼓声大作,一名老妇人带着儿媳和小孙子,在午门外敲响了登闻鼓,状告魏渊敛财无度,污蔑良民。
怠政二十一年的元景帝,闻言大怒,责令都察院严查此事。
这条消息在京官中迅速传播,京城官场暗流汹涌。
老妇人当即被都察院的御史带走,她被带到都察院的审讯室,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市井妇人对官府有着天然的畏惧。
“底下可是陆李氏?”
大案后,传来主审官威严的声音。
“民妇就是。”老妇人颤声道。
“抬起头来。”那威严的声音又说。
老妇人缓缓抬头,看清了高坐大案后的官老爷的模样,惊的差点叫出来,这位官老爷,正是不久前登门拜访,教导她告御状的那个中年男人。
“本官袁雄,你有何冤情,如实说来。”
“民,民妇要说的,都写在状书了。”
“不够,得再详细一些。本官问你,你回答,不可隐瞒,明白吗。”
“是.........”
“你丈夫陆震南,可有略卖人口,掳掠良家、孩童以及成年男子?”
“绝无此事,民妇的丈夫是做布料生意的小商人,勤勤恳恳的良民,怎么会略卖人口呢。”
“那为何人牙子组织的刀爷,一口咬定陆震南是组织里的头目?”
“民妇不知,民妇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再说,当时我丈夫已经病故,全靠他们一张嘴污蔑,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哦,欲加之罪。”袁雄点点头,又问:“陆家被抄之后,你们又遭遇了什么?”
“那些打更人,三天两头的来家里闹事,索要钱财。”
“哦,敲诈勒索,鱼肉百姓。还有什么?”
“他们还调戏我儿媳妇。”
“哦,玷污了你儿媳妇,奸淫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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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袁雄带着审讯结果,进宫向元景帝汇报。
元景帝当即召集诸公,在御书房开了一个小朝会。
“砰!”
元景帝猛一拍案,龙颜震怒:
“打更人敛财无度,欺榨良民,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后,仍不愿放过,敲骨吸髓,玷污民女.........胥吏之祸,积弊已久,没想到本该监察百官的打更人,竟已腐烂至此。朕,深感痛心。朕,对魏渊很失望。
“朕以国士待他,他竟做了个国贼。”
左都御史刘洪出列,急道:“陛下,事关魏公,此等大案,理当三司会审,不可听信袁雄一人之言。”
他是魏渊的心腹,这件案子,他是要避嫌的,魏党成员都得避嫌,被元景帝排除在外,不得插手此案。
元景帝冷笑道:“三司会审,你们审的出结果吗?福妃案时,你们审太子,审出什么来了?尽是些下推诿的东西。”
诸公一时无言以对。
王首辅出列,沉声道:“陛下,此案重大,这不合规矩,请三司会审。”
兵部侍郎秦元道立刻站出来反驳,道:
“京察之时,打更人衙门至金锣,下至铜锣,便曾因贪污受贿入狱。腐败风气由来已久,如今魏渊已死,这群贪赃枉法的败类没了庇护。臣认为,正好是彻查打更人,扫出沉疴的绝佳时机。”
元景帝却不再看他,凝视着袁雄,道:
“袁爱卿,朕现在就把打更人衙门交给你,你好好的查,务必一扫沉疴,还朕一个干干净净的打更人衙门。”
袁雄欣喜若狂,没让情绪流于表面,高声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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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散去,兵部尚书疾步追王首辅,低声道:“首辅大人,眼下如何是好?”
很明显,陛下是要借此抹黑魏公,当打更人衙门的种种“黑暗”浮出水面,身为打更人领袖的魏渊能干净到哪里?
届时,什么忠武,什么公爵,想都别想。
王首辅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沉默得人越来越多了。”
兵部尚书脸色一变。
王首辅淡淡道:“看好你自己的人吧,官场人走茶凉,千百年来颠不破的道理。”
这位老人回头,看了一眼皇宫,满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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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雄乘坐马车离开皇宫,既没回御史台,也没新官任三把火的直奔打更人衙门。
“最熟悉打更人的,肯定还是打更人,想要办成事,少不了那人的帮忙。”
袁雄眯着眼,手指悄悄敲击膝盖。
车轮辚辚,他出了皇城,在内城行驶半个时辰,抵达了一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