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肉羹的香味,两百步兵咽了口唾沫。
许新年迎了去,道:“谁职务最高,前说话。”
一个络腮胡汉子前,年近四十的模样,抱拳道:“卑职雍州溪县百户所总旗,赵攀义。”
许新年颔首道:“本官定州按察司佥事,翰林院庶吉士,许新年。”
赵攀义听完,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许新年,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许新年愣了一下,脸闪过茫然之色,皱眉道:“赵总旗留步,本官与你认识?”
“不认识!”赵攀义闷声道。
不认识,我还以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抢你媳妇了.........许新年心里腹诽,眉头皱的更紧:
“既然不认识,赵总旗这是何故?”
“说话还真文绉绉的,不愧是读书人,许平志那狗娘养的杂碎竟生了个读书种子。早听说许银锣的堂弟也在军中,没想到今儿碰了。”赵攀义冷笑一声,道:
“我是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老子,山海关战役时,我们还是兄弟。”
你这是当兄弟的态度?许二郎震惊了。
“赵总旗与我爹有旧怨?”
“没有旧怨,只是看不惯他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赵攀义“呸”了一声,道:
“山海关战役时,我和许平志是同一个队的,当时还有一个人,叫周彪。我们三人关系极好,是能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
“山海关战役的尾声里,我们被派去阻截巫神教的尸兵,激斗中,周彪替你父亲挡了一刀,死在了战场。许平志当时发过誓,要把周彪的老母接到京城去奉养,要把他的一双儿女养育成人。
“他娘的,老子后来才知道,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根本没去周彪老家接人。老子是狗东西,儿子又是什么好人不成?都是坏种,我赵攀义就算饿死,死战场,也不会吃你一口饭,喝你一口汤。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