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兵书,愈发的垂涎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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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宦官,狂奔着来到寝宫门口,双眼烨烨生辉,没有如往常般低下头,而是一个劲儿的往里看。
显示出他内心的迫不及待和激动。
老太监有些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闭目打坐的元景帝,悄悄后退,来到寝宫门外,皱着眉头问道:“何事?”
年轻宦官细声耳语几句。
老太监蓦地睁大眼睛,神色极为复杂,他低着头,返回元景帝身边,轻声道:“陛下,老奴,老奴有事禀告。”
元景帝没有睁眼,简单的“嗯”了一声,兴趣缺缺的模样。
“文会那边有了新情况,张慎认输后,翰林院庶吉士许新年挺身而出,欲与裴满西楼论兵法........”
元景帝睁开了眼。
老太监继续道:“裴满西楼甘拜下风。”
元景帝露出了极其意外的表情,沉吟几秒,缓声道:
“那许新年是张慎的弟子,主修兵法,没想到他竟有此造诣,难得。此子虽是许七安的堂弟,但也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他赢了裴满西楼,倒是可以接受。”
许七安是主动辞官,但后续元景帝也下旨剥夺了他的爵位和官位,把他逐出朝堂。
许新年是那厮的堂弟,如今胜了裴满西楼,外人谈论他时,必然会说到同样才华横溢的许七安,然后指责他“迫害”忠良。
这是唯一不好的地方。
不过,许新年庶吉士的身份是他钦点,一身才华也是他慧眼识珠,所以问题不大。
总体而言,元景帝还是颇为欣慰的,相比起那点风言风语,输给裴满西楼才是真正的颜面无光。
朝廷丢脸,他这个一国之君也丢脸。
当皇帝的,最注重两个东西:权力和形象。
元景帝眉眼间的阴郁消除,脸上展露淡淡笑容,道:“你详细说说过程,朕要知道他是如何胜的裴满西楼。”
老太监犹豫一下,默默退后了几步,这才低着头,说道:“庶吉士许新年取出了一本兵书,裴满西楼看后,佩服的五体投地,心甘情愿认输。”
“兵书?”
这是元景帝没有想到的,他愕然道:“什么兵书。”
云鹿书院的张慎都承认自己的兵法六疏不如裴满西楼,而翰林院修的那些兵书,都是新瓶装旧酒罢了。
老太监咽了咽口水:“那兵书叫孙子兵法,是,是........许七安所著。”
说完,他听见寝宫里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
哪怕不抬头,他也能想象到陛下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几秒后,元景帝不夹杂感情的声音传来:“出去!”
老太监心里一松,低着头,逃跑似的离开寝宫,身后,传来器皿、花瓶被砸碎的声音。
朝廷没有丢人,但陛下这次,丢脸丢大了..........老太监叹息一声。
可想而知,京城上下会怎么议论陛下,皇帝不仅为一己之私,迫害忠良,如今京城读书人被一个蛮子压了一头,到最后,竟然还是那个被皇帝驱逐出官场的人力挽狂澜。
堂堂一国之君沦为笑柄,也难怪陛下会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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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会结束了,兵书最后也没回到许新年手里,而是被太傅“强取豪夺”的留下来。
勋贵武将,以及在场的读书人意见很大,但不敢公然忤逆这位儒林德高望重的前辈。
连怀庆也不敢,所以有些不开心的离开,带着侍卫直奔怀庆府。
各路人马散去,妖蛮这边,裴满西楼神色有些凝重,黄仙儿也收起了媚态,俏脸如罩寒霜。
更别说性格冲动暴戾的竖瞳少年。
三人坐上马车后,谁都没有说话,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里,黄仙儿主动打破僵凝,问道:
“你还有什么计策?”
裴满西楼面无表情,有个几秒的思考,淡淡道:
“文会虽然输了,我的名声不能更进一步,甚至有了不小的打击。但大奉官员不会因此无视我,效果还是有的,只是被那位许银锣横插一杠,后续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他长叹一声:“此人惊才绝艳,不得不服啊。以前我佩服他的诗才,佩服他的天赋,羡慕他的声望,但今日之后,我对他有了深深的忌惮,甚至畏惧。
“幸好他与大奉皇帝不合,不,幸好他和大奉皇帝是死仇。否则,将来他若掌兵,我神族危矣。”
黄仙儿嫣然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打算挑几个姿色不错的美人送去。”
裴满西楼摇头道:“他会缺女人?”
黄仙儿轻叹一声,有意无意的露出大长腿,素手轻抚胸脯,妩媚道:“那我亲自出场,总可以了吧。”
裴满西楼露出笑容:“就等你这句话。”
顿了顿,他道:“不急,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