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计其数,大部分人都幻想过成为一品高手,乃至超越品级。”
洛玉衡淡淡道:“元景或许自以为看到了希望,或许有什么隐情。对我而言,不管他打什么算盘,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修我的道,他修他长生。”
她知道元景帝或许有秘密,但没有深究,她借大奉气运修行,与元景帝是合作关系,深究合作伙伴的秘密,只会让双方关系陷入僵局,甚至反目许七安咀嚼出了国师话中之意。
沉吟片刻,许七安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符剑在剑州时使用了,我今后如何联络国师?”
潜台词:快再送我一枚符剑。
符剑蕴含洛玉衡一剑之威,制作起来相当困难,不是说赠人就赠人。
正因为这样,许七安才问她要,这是一个试探。
洛玉衡闻言,蹙眉道:“符剑炼制极其困难,非一朝一夕能成”
顿了顿,她一副淡然的语气说道:“我恰好还有一枚,索性留着无用。”
袖子一挥,一枚符剑安静的躺在桌上。
真的给了许七安心情复杂的看着符剑。
御花园。
阁楼,眺望台。
元景帝负手而立,俯瞰暴雨中的御花园,笑道:“朕宫里花虽然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奈何过于娇嫩,经不起风雨摧残。”
雨幕中,一簇簇鲜艳的花朵弯折了身躯,花瓣随着雨水漂浮。
身后,魏渊捧着茶,小口浅啜,淡淡道:“花本就是取悦主人的,越是柔软,主人越是喜欢。陛下既喜欢她们柔弱,却有嘲笑她们不堪摧残,委实是没有道理啊。”
背对着魏渊的元景帝,眸中锐利光芒一闪,笑呵呵道:“对朕来说,只要呵护最美的那朵花就行了。魏卿,你觉得呢?”
魏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元景帝继续看雨,叹息道:
“楚州动荡后,淮王战死,吉利知古殒落,烛九同样遭受重创,北境虚弱。巫神教这次来势汹汹,若是北方妖蛮领地沦陷,大奉从北到东所有边境,都将被巫神教包围。
“魏卿,你是兵法大家,你有什么看法?”
魏渊没有犹豫,回答道:“朝廷自然是要派兵支援东北的,但该要的利益不能少,北方蛮族常年滋扰边关,这回,轮到大奉在他们身上割肉吸血了。”
元景帝露出笑容:“翰林院要修兵书,朕看了,修来修去,毫无新意,蛮族使团入京后,只怕得笑话我大奉。魏卿是百年罕见的帅才,不妨去翰林院指教一二。”
兵书是向妖蛮使团展示“国力”的一部分,兵书越多,说明大奉的兵法大家越多。其重要性,仅次于火炮演习。
大奉如今用的兵法,仍是云鹿书院读书人以前留下的,再就是当代兵法大儒张慎所著的兵法六疏。
反倒是魏渊这位公认的绝世帅才,未曾留下一字半句。
魏渊摇头。
元景帝丝毫不生气,道:
“国子监今日原本想在芦湖举办文会,一场大雨阻碍了文会。朕打算等使团入京后再让国子监举办文会。届时,魏卿可以去坐坐。”
魏渊这才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里,北方战事以及使蛮族在朝廷的推动下,开始在京城流传,先是在士大夫阶层传播,之后是商贾和市井。
一时间,官场、士林、学院、茶楼、酒楼、勾栏、教坊司掀起了热议,宛如狂潮的热议。
市井百姓们对于妖蛮使团怀着恨意,对大奉打算出兵援助妖蛮的意向持反对态度。
平民的爱恨直来直往,不会去管大局观,他们只知道北方妖蛮是大奉的死敌,自建国六百年来,大战小战不断。
远的不说,就最近的,楚州屠城案前后数月,北方妖蛮就不停的滋扰边境,烧杀劫掠。
而贵族阶层眼界更高,更理智客观,主战思想和观望思想激烈碰撞,不像市井百姓,几乎是一边倒的反对。
其实不仅是京城,朝廷决定出兵时,便已发邸报给各州,不需要太久,当地官府就会推动主站思想,广而告之。
在这样全民热议的环
境里,一支来自北方的使团队伍,乘坐官船,顺着运河来到了京城码头。
这支妖蛮组成的使团,由蛮族十二部里的精锐,以及妖族六部里的高手组成。
而领队的两位却是年轻人,其中一位青年白发,俊秀的容貌在蛮族里属于异类,他脸上总是带着笑,眼睛始终是眯着的。
裴满西楼,蛮族十二部中,白首部首领的长子。
白首部以智慧著称,算是蛮族里的异类,而这位裴满西楼,是异类中的异类。
他对中原文化研读颇深,蛮族劫掠楚州边境时,抢的都是女人和粮食。唯独他,不要粮食不要美人,只抢书。
四书五经,文人传记,乃至一些没有营养的趣味话本,来者不拒,嗜书如命。
另一位则是妖族狐部的公主,黄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