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仇谦茫然呆立,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因为某些原因,气运不得不存放在他体内。原本在京察年尾的税银案里,他会被送出京城。”
“为什么要搞这么大阵仗把许七安“送出”京城?你们不能直接派人劫掠?”
仇谦表情呆滞,喃喃道:“我不知道。”
许七安问道:“你说要把许七安削成人棍带回去,你那么恨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仇谦回答:“他是盛放气运的容器,气运没有取出来之前,容器不能碎。”
气运没取出来之前,容器不能碎,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许七安再问:“怎么取出气运?”
仇谦:“我不知道,但父亲和那位大人一直在做相应的筹备,筹备了很多年。”
取出气运是一个困难,或者,繁琐的过程,正如当年初代监正机关算尽才窃取到国运.........从他一系列谋划中分析,这位初代监正似乎不复巅峰,只能苟起来谋算。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大奉国力继续衰弱,当代监正是不是也会面临这样的窘境?
嗯,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啊。
许七安心想。
“那你知不知道,气运取出来之后,容器会怎么样?”他盯着仇谦,沉声道。
“当然是死。”
........艹!许七安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气运取出来后,他就会死?!
那么,初代监正是他的死敌,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没有回旋余地。
问题是,当代监正.........同样是他死敌啊。
现在他是两代监正博弈的棋子,监正对他表面出的,大部分都是善意。可是,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结局其实已经注定。
当代监正必定要取回他体内气运的。
只有还气运于大奉,大奉的国力才会恢复,而一个王朝的国运和监正是息息相关的,国力衰弱,监正实力也会衰弱。
事关切身利益,当代监正怎么可能不取回气运?之所以现在不取,那是时机未到。
将来呢?
许七安深切的泛起如坠冰窖的感觉,浑身发寒。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义?”许七安问道。
“等魏渊死,等夺回许七安体内的气运,等我晋升四品。”仇谦回答。
“为什么要等你晋升四品?”
对于前两个答案,他心里早已有所预料,并不惊讶。
“晋升四品,我便能容纳这股泼天的气运。我是父亲的嫡子,是将来的九州共主,这份气运是我的。”
难怪他如此厌恶我,嫉妒我,声称我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占了他的便宜.........许七安想了想,问道:
“你父亲告诉你的?”
“当然,如果不是选了我做继承人,他怎么会把“龙牙”交给我。”仇谦说道。
“你们的藏身地点在哪里?”
“在许州。”
许州?大奉有这么个地方吗.........许七安皱了皱眉,简单的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不过大奉十三州,州里还有州,数不胜数。
他前世又是个地理白痴,南方和北方的划分标准都不知道。
“许州在哪里?”许七安直接询问。
“我,我不记得了.........”仇谦喃喃道。
“?”
什么叫不记得了,自己家还能不记得?
“许州在哪里。”许七安又问。
“我,我.......”
仇谦模糊的脸上呈现出强烈的痛苦,他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呻吟:“我不记得了.........”
砰!
魂魄炸散,化作阴风席卷房间每一个角落。
............
密林外的山坡上,白衣术士收回目光,屈指一弹,赤色的火焰舔舐尸体、豺狼,把它们化作灰烬。
大袖一挥,灰烬猛的扬起,飘向远方。
“淮王死了,元景下过罪己诏后,气运又降一分,下一个就是魏渊了..........姬谦,你的任务完成了,死得其所。”
他心情极佳,双手负在身后,笑吟吟的走远。
...........
盛夏,房间里的温度宛如深秋,凉意阵阵。
许七安站在寂静的室内,懵了半天,是我的问题触及到了某个禁忌,让姬谦的魂魄自爆了?
不对啊,他都说出许州了,按理说,应该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魂魄就产生某种抵触,然后自爆,这才合理.........
现在,就算我不知道许州在哪,我回去查资料不就行了么。
他坐在桌边,静下来心,默默消化着今夜所得的情报。
初代监正没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