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光。
“?”
许七安僵硬着脖子,慢慢扭头看着她。
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信不信我杀人灭口啊.......他咳嗽一声:
“确实如此,不过,做慈善要量力而行。倾家荡产做慈善是傻子才干的事。”
“这些难道不是不义之财吗?”李妙真斜着眼睛看他。
你确定你是太上忘情李妙真?
“到时候抽三成给你做好事。”许七安摆摆手,不愿多谈,转而说道:
“这些玩意儿,要么是贪污受贿来的,要么是其他见不得光的渠道。”
钟璃伸出小手,拿起一枚蔚蓝的冰珠,它质地澄澈,宛如藏着蓝色海洋,在油灯的光辉里,折射出惊心动魄的光芒。
“这是南海国盛产的鲛珠,非常珍贵,是贡品。”钟璃作为司天监的弟子,对奢侈品的认识,远超许白嫖和天宗圣女。
私吞贡品?!
许七安懂了,难怪曹国公要特意购置一座私宅来安置这些东西。
接下来,他取出地书碎片,把这些珍贵玩意,一件件的收入镜中世界,比如容易破损的,比如瓷器之类的,则比较头疼。
“这边有箱子,收到箱子里吧。”李妙真指着地窖深处的角落。
啪一声,箱子打开。
并没有让人沉迷的金色光芒,或银色光芒闪烁,许七安有些失望。
箱子里摆放着一叠叠的密信,许七安展开看了几封,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一篇篇翻阅过去,快速浏览,这些密信,是曹国公记录下来的,贪赃枉法的记录。
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几二十年前,私吞贡品、贪墨赈灾银粮、霸占军田........与之勾结的人里有文官,有勋贵,有皇室宗亲。
如果把这些密信曝光出去,绝对会引起朝堂动荡,倾轧到的人,数不胜数。
“给魏公,把这些密信给魏公..........”
许七安下意识的,本能的反应是上交给魏渊,让他掌握这些资料,增加魏渊的政治资本。
几秒后,他冷静下来。
不急,就算要给魏公,也不急一时。不,不能全给魏渊,得给二郎留一些,他同样需要政治资本。
心里想着,他又从底部抽出一封密信,展开阅读。
“元景15年,已与王党、燕党、誉王等宗亲勋贵联手铲除苏航,彻底肃清.......党,苏航问斩,府中女眷充入教坊司,男丁流放。收受燕党、王党各八千两贿赂........”
苏航,这名字好熟悉.........许七安心里念头闪过,便听李妙真花容失色,脱口而出:“苏苏的父亲.......”
许七安猛的记忆,苏苏的父亲就叫苏航,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不知因何原因,被贬回江州担任知府,次年问斩,罪名是受贿贪污。
苏苏的父亲果然是死于党争,还是这么多党派联手?
“原来苏苏的父亲是被他们害死的。燕党、王党,还有誉王等勋贵宗亲。”李妙真愤愤道。
“不对,这封信问题很大........”许七安指着密信上,某一处空白,皱眉道:“你看,“党”的前面为什么是空白的,彻底肃清什么党?”
党字的面前,留了一个空白,正好是一个字的宽度。
“会不会是有什么原因,让曹国公忌惮,没有把那个党派写出来?”李妙真猜测。
“如果是这个原因,他大可不写,或用代号替代。再说,都已经肃清了,还需要忌惮什么?”许七安摇头,否定了李妙真的猜测,指着密信说道:
“这里更像是写了字的,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抹去了,才留下了空白。”
李妙真皱着眉头,做出努力分析的姿态,许久后,她把分析出的问号从大脑里抹去,放弃了思考,问道:
“你有什么看法?”
既然身边有一位经验丰富本事高强的推理能手,她何必自己动脑子呢。
“我能有什么看法,就这点信息,根本不足以提供我建立假设。嗯,你不是说苏苏父亲的卷宗,在江州查不到吗。
“那咱们就找机会去吏部和刑部查一查,或者大理寺。等查出更多线索再说。”
许七安叹口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苏苏父亲的死不简单。绝非正常的贪污受贿,其中涉及到的党争,牵扯的人,恐怕不少。我感觉,顺着这条线,也许能挖出很多东西。”
当即,他们把瓷器收入箱子,再把箱子收入地书碎片,将这座私宅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
当然,许七安也没忘记把地契和房契带走。
他打算把这座宅子卖了,然后在许府附近买一座小院,把王妃养在那里。
............
三人返回许府,苏苏正坐在屋脊上看风景,撑着一把红艳艳的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