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
“没想到,满朝诸公,那么多当官的,竟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
“许银锣不但是英雄,还是我们大奉仅存的良心了。”
“是啊,谁能用自己的前程和性命,来换一个公道。偏偏就是许银锣这样的人,最容易遭奸贼和昏陷害。”
“人家已经不是银锣了,唉,我大奉这一次,损失了两位好官,那楚州布政使郑大人也是忠良。”
“许银锣会不会被砍头?”
“哼,朝廷要是敢杀许银锣,我们就去堵皇城的门。”
“就是,有本事就杀光我们,我们去堵皇城的门。”
起先还是一两桌的食客在谈论,渐渐的,其他食客也加入谈论,言语之间,义愤填膺。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那是赵二。
他一拍桌子,高声道:“你们都被奸贼蒙蔽眼睛了,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
在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打断,能轻易的引起旁人的关注,这是赵二总结出的心得。
他打算复刻自己之前的操作,像抹黑郑兴怀那样抹黑许银锣。
果然,堂内所有食客都看了过来。
赵二取得了关注后,立刻说道:“我有一个亲戚在朝当官,从他那里听来一个大秘密。”
众人下意识追问:“什么秘密?”
赵二像是宣布什么大事似的,说话声很大:
“那许银锣其实是东北巫神教的细作,一直潜伏在大奉,博取声望。这次,终于给他抓住机会,利用楚州布政使郑兴怀勾结妖蛮,诬陷镇北王之事,利用自身声望,杀公爵,抹黑朝廷。
“你们都给他骗了,他的话不能信,试想,镇北王为什么要屠城?陛下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动动你们的脑子。”
他的话,引来堂内食客们激烈的反驳:“胡说八道,许银锣怎么可能是巫神教细作,你有什么证据,胆敢诋毁许银锣,不想活了?”
赵二丝毫不怵,冷笑一声,哼道:
“我大奉人杰辈出,难道真的只有一个许银锣?怎么可能嘛。你们再想想,如果真是镇北王屠城,为何朝堂诸公不再站出来,为郑兴怀说话?
“是非曲直,其实很简单,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破。你们啊,只是被许银锣以前的光辉给骗了。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细作。
“我发誓,句句属实,我有亲戚便是朝中当官的。”
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有理有据,符合逻辑。
“砰!”就在这时,一个酒杯砸了过来,砸在赵二头上。
他愤怒的看去,竟是那个姿色平庸的妇人。
“臭娘们,你敢砸我?”赵二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去教训她。
姿色平庸的妇人丝毫不惧,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赵二,喊道:
“就是这个人,昨日就在店里散布郑兴怀勾结妖蛮,今日又来散布许银锣是细作的谣言。”
赵二脸色一变,恶狠狠道:“我没有,臭娘们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今年打死你。”
话音方落,酒楼的小二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认出来了,指着他,大声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人,昨儿也来这里说过郑大人的坏话,我看他才是细作。”
“奶奶的,揍他!”这下子,那些心里憋着火气的食客不忍了,撩起袖子就围过来,逮着赵二暴揍。
堂内一片打乱,十几个人围住赵二,拳打脚踢。
“别,别打了,出人命了,救命,救命”赵二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开口求饶。
食客们不理,用力猛踹,有人身子拎着板凳狠狠的砸。
年长的掌柜,在边上助阵:“狠狠打,打坏桌椅不用赔,打死了就丢到街上去。”
姿色平庸的妇人双手掐着小腰,抬着下巴“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得的事,雄赳赳气昂昂的上楼,返回房间去。
偌大的京城,类似的事件,在各城区不断发生。
黄昏时,老太监匆匆进入寝宫,穿过外室,进了寝宫深处,来到盘腿而坐的元景帝身边。
“陛下,宫外传回来消息,谣言散不出去”
元景帝睁开眼,目光阴沉的盯着他:“散不出去?”
老太监小声道:“但凡是说许七安坏话的,大多都被城中百姓打了,还,还闹出了几条人命。”
元景帝声音徒然拔高:“他何时有此等声望?”
老太监答不上来。
元景帝咬牙切齿道:“一个蝼蚁,不知不觉,竟也能咬朕一口了。”
次日,卯时。
八卦台,许七安抱着酒坛,站在高台边缘,迎着风,默默的望着宫墙方向,一言不发。
午门鼓声敲响,文武百官们井然有序的穿过午门,过金水桥,大部分官员留在殿外,诸公们则进入金銮殿。
等了一刻钟,身穿道袍的元景帝姗姗来迟,面无表情,威严而深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