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扎尔木哈道。
“他身上有一本儒家记录各大体系法术的书籍,极为难缠,我们两人联手未能制服。”穿黑袍的汤山君气质阴柔,竖瞳冷冰无情。
天狼颔首,没往心里去,转而看向戴兜帽的王妃,道:“这是假的,真的应该在这些婢女里。”
红菱掀飞假王妃的帷帽,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这位冒牌王妃脸色发白,眼里闪着巨大的恐惧,双肩瑟瑟颤抖。
“呲溜”
红菱的小嘴里,吐出长长的,分叉的舌尖,舔过假王妃的脸颊,笑吟吟道:“告诉我,真正的王妃是谁。”
她声音柔媚,只是大奉官话说的不太标准。
“我,我不知道”
假王妃瑟瑟发抖,俏脸血色尽褪,结结巴巴道:“我是服侍王妃的婢女,真正的,真正的王妃不在这里。”
红裙女子叹息一声,“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就赏你一个吻吧。”
她低头含住假王妃的嘴唇,当着三个雄性的面,与她激烈舌吻。
假王妃眼睛陡然滚圆,四肢剧烈抽搐,似乎遭遇了极为痛苦的事。她的脸颊快速干瘪,血肉消融,变成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红裙女子满足的长叹一声,容光焕发。
看到这一幕,被蛛网缠缚的婢女们面无血色,有的浑身痉挛似的颤抖,有的崩溃大哭,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王妃也在其中,她怔怔的望着贴身丫鬟的惨死,悲痛伤心之余,心里竟有些羡慕。
因为她知道自己将面临的结局是什么,落入蛮族手里,死也许都是一种奢望。
没人能救我,没人能在四名北方强者手底下救我,除非淮王亲临王妃战战兢兢的想着。
终于还是落到这一步了,离京时忧心忡忡,既有即将见到镇北王的恐惧,也有对前路忐忑的迷茫和担忧。
直到那天在甲板上见到小银锣,她忽然心里安定许多,只觉得路途中,好歹会一帆风顺。
这种感觉很奇怪,归根结底,大概是那小子的战绩着实彪悍,让她从心底觉得有安全感。
而后是官船在流石滩遇伏,担忧变成了现实,她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这才有了不久前,小心翼翼试探许七安,问他会不会抛弃王妃。
那个时候,她头一次有了弱质女流,依附一个男人是怎样的心情。
他的回答让人失望。
到了现在,王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在大奉,能单枪匹马把她从四名四品武夫手里解救的人,屈指可数,不,大概只有镇北王一个。
而他此时身在北方。
听起来,使团那边似乎无恙,他们没能奈何许七安王妃眼里蓄满泪水,心里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褚副将,不如你来告诉我,谁是王妃?”红菱拎着奄奄一息的褚相龙,把他丢在婢女们面前。
褚相龙目光闪过众婢女,咧嘴:“谁告诉你们王妃在这里?王妃根本没有离京,你们中计了。”
王妃心里涌起兔死狐悲的悲凉,这个副将虽然讨厌,但对淮王确实忠心耿耿。
汤山君阴森森道:“那我便把这些女人全吃了。”
“吃,赶紧吃!”
褚相龙喘着粗气,冷笑道。
王妃心里一沉,褚相龙想她死,淮王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摧毁,也不能落在北方蛮族手里。
“他说谎。”
声音从密林间传来,众人扭头望去,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负手而立,笑容淡淡。
“你来的正好。”
“巨人”扎尔木哈瓮声瓮气道:“用你的望气术看看,谁是王妃?”
“看不到。”白衣术士摇头。
“屏蔽气息的法器?”天狼若有所思。
“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王妃绝色倾国,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比?她必然携带了屏蔽气息的法器。”
白衣术士昂起下巴,似乎对在场蛮族和妖族高手的智商感到不屑,哂笑道:
“再用你们不太聪明的脑子想想,扒光她们的衣服和首饰,不就知道谁是王妃了吗。”
“好主意!”红菱咯咯笑道:
“你们术士一个个都高傲的让人讨厌,但你这个主意我很喜欢。啧啧,传闻王妃是大奉第一美人,雍容华贵,我倒想看看,剥光她衣服,看她能怎么个高贵,看她和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区别。”
王妃嘴唇紧咬,眼神绝望。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个笑声,回应红裙女子:
“大概,是一个镶钻,一个镶玻璃的区别?”
什么人红菱、天狼等人霍然回首,看见数十丈外,草丛间,站着一个戴貂帽,腰胯长刀的年轻人。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看到许七安的瞬间,王妃乌黑水润的眸子里,猛的亮起光,前所未有的光,如含星子。
但在下一刻,转化为焦虑和担忧。
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