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的艳丽女子,咯咯娇笑道:
“咦,这不是淮王麾下的褚副将嘛,三年前多瑙河一战,人家可是日日夜夜的想着你呢。”
褚相龙冷哼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所以今儿个,奴家又找你再续前缘啦。”她嗓音娇媚,妖艳的脸庞始终笑吟吟的,有种烟视媚行的魅力。
褚相龙不搭理她,紧握着刀柄,身躯紧绷,如临大敌。
妖艳女人面带微笑,目光扫过使者团,在头戴帷帽的王妃身上略有停顿,便移开目光,观察完众人,她啧啧道:
“一群歪瓜裂枣,除了杨砚之外,也就褚将军你凑合。乖乖把王妃交出来,奴家可以让你死前风流一场。”
许七安的金刚神功不曾施展前,体表是没有神光闪烁的。
“我要杨砚,谁都别跟我抢,其他人交给你们。是杀是吃是俘虏,随便你们。”
头顶山林里,那尊一丈高的巨人开口说话,声音洪亮,宛如惊雷。
“你们是如何锁定使团行踪?”
这时,人群里有人朗声道。
汤山君瞟了对方一样,不做应答。
站在山林里,居高临下俯瞰众人的扎尔木哈,眼里只有杨砚。
只有穿着红裙,五官艳丽的红菱,见问话者是皮相俊朗的银锣,稍稍来了点兴趣,抛来媚眼的同时,笑道:
“你猜。”
你好骚许七安握紧了黑金长刀,并不因为对方的不屑和揶揄恼怒,另一只手悄然引燃了一页纸张。
俗话说,女人一身红,不是骚就是浪。男人一身白,不是娘就是根据褚相龙透露的信息,这三位四品都不是擅长追踪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或者,对方还有未露面的同伴。
咦,附近没有其他强者的气息了,这不对啊
许七安心里一动,嗤笑道:“我猜你们中有术士帮忙。”
红裙女人霍然变色,目光倏地锐利,重新审视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汤山君和扎尔木哈微微侧目,看了许七安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果然是术士你这女人也不太聪明的亚子,随便就套出话来许七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沉。
他对“术士”两个字几乎产生了应激障碍症。
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监正,疑似在他体内植入气运的神秘术士,这些都是许七安的心病。
“这场埋伏里,有术士在暗中操控?会不会就是在我体内植入气运的那个术士嗯,如果是他的话,目标应该是我,而不是王妃。
“不对,他短期内不会对我出手,忌惮我体内的神殊和尚,这一点,从云州案中“擦肩而过”就能看出。
“这次事件的主角是王妃,而那群神秘术士在谋划王妃,我只是误入其中而已。”
见许七安不回答,女人似乎有些恼怒,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残忍,道:
“罢了,索性就是个小银锣,待会儿杀你的时候,多留你一口气。”
说完,她不去看许七安,也不看使团众人的脸色,望向汤山君和扎尔木哈,嫣然道:“杨砚交给你们,其余人和褚相龙交给我。”
扎尔木哈哼道:“杨砚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汤山君昂起头颅,朝着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整人前方的地面忽然坍塌、崩裂,浑浊的地底暗流破土而出,浊流旋转着冲上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水龙卷。
水龙卷裹挟着沙土和石块,撞向使团众人。
一开场就是许七安没慌,他把儒家的魔法书咬在了嘴里。
噔噔噔!
杨砚拖着银枪狂喷,迎向水龙卷,蓦地刺出,枪尖刺入旋转的浊流中,他沉沉低喝一声,用力一挑。
水龙卷瞬间崩溃,天空下起了浊雨。
杨砚破除水龙卷的刹那,汤山君扭动着身躯,长达百丈的庞大蛟躯发起了冲锋。战场上,这样的冲锋可以轻易覆灭一支千人骑兵。
另一边,山林间轰然一震,一丈高的巨人纵身跃下,扑向杨砚。
“咯咯咯”
娇笑声里,红裙女子手中出现两把短刃,身形宛如鬼魅,目标同样是杨砚。
刚才一番话是幌子,故意的,他们的目标是杨砚,他们打算以最快速度格杀掉杨砚众人心里生出明悟。
并因此而赶到强烈的恐慌和畏惧。
“放箭!”
陈骁大吼一声。
百名禁军摘下军弩,一部分朝汤山君射击,一部分锁定飞扑下来的“大黑熊”。
叮叮叮箭矢击撞在两位四品强者身上,纷纷折断,不能伤其分毫。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褚相龙突然扛起戴帷帽的王妃,远离了众人,逃走了
褚相龙携带的侍卫,默契的扛起其余婢女,撇下使团众人,逃之夭夭。
他们的逃亡路线不相同,一哄而散。
这是褚相龙早就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