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想母妃了,然后顺带办点事。”
陈贵妃笑容不变,柔声道:“什么事。”
裱裱看向琅儿,吩咐道:“许大人有话要问你,他在外院的偏厅等着,你过去一趟。”
说完,像陈贵妃解释:“就是我培养的打更人许七安,母妃对他也有印象的,太子哥哥的案子就是他在办。似乎有什么话要问询琅儿,但守门的奴才不让他进来。”
陈贵妃沉吟片刻,挥挥手,“琅儿,你去见见他吧。”
“是。”琅儿道,双手平放在小腹,莲步款款,跨过门槛,出了院子,身影渐行渐远。
临安收回目光,顺着这个话题,“母妃,太子哥哥能恢复清白,还得多靠许七安呢。母妃你不知道,我培养他好辛苦的。
“你总是说怀庆会培养人才,培植势力,其实临安也不差的。他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会长乐县的一个小捕快呢。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栽培,把他培养的这么出色。”
陈贵妃讶然道:“你是怎么认识一个小捕快的?”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反正我培养的人才救了太子哥哥,对不对。”
“对对对,多亏了临安,这次要没有临安培养的人出力,你太子哥哥就危险了。”陈贵妃捏了捏女儿肉感十足的鹅蛋脸。
偏厅里,许七安坐在椅子,手里端着茶杯,轻轻吹了一口。
这景秀宫的茶,即使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也远比婶婶珍藏的好茶要醇香。
“不过比起刚才临安喝的茶,还是差了不少。回头问临安要几两茶叶,也让二叔婶婶他们尝尝贡品。”
许七安心里想着,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旋即看向侍立在旁的小宦官,笑道:
“小公公,你是陛下派来监督本官的,用官面上的话说,那是钦差大臣啊。坐坐坐,别站着。”
小宦官竟有几分见识,无奈道:“出了京,那才是钦差。奴才这不还在宫里呢,那依然还是奴才,就好比那些巡抚,在外头威风凛凛,可回了京,不就一个小小的御史嘛。”
这话把许七安逗笑了,“入木三分,入木三分啊。”
张巡抚要是回了京,就是个弟弟,而在外头,他威风凛凛,即使是布政使、都指挥使这样的大佬,也得恭恭敬敬,自称下官。
“对了,小公公是陛下寝宫里当差的吧。”许七安问道。
小公公点点头。
“昨日小公公汇报完,陛下就去了皇后的凤栖宫?”
有个疑问,许七安藏在心里很久了。昨天从蟹阁里查到黄小柔与皇后的渊源,线索开始指向皇后,但御药房的收支记录被人悄悄撕毁,因此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皇后救了黄小柔。
以元景帝的智慧和城府,不应该在案情未明朗之前,火急火燎的去质问皇后。
如果元景帝真是这样冲动无脑的人,太子案发后,他应该直接废太子。
“不是”小宦官摇摇头,犹豫片刻,小声道:
“是陈贵妃去了陛下的寝宫哭诉,指控皇后构陷太子,陛下念及与贵妃的情分,这才去凤栖宫质问皇后。奴才也是那时候,被陛下喊去问话的,那会儿奴才还没主动汇报呢。”
陈贵妃是怎么知道案情进展的?
不用说,肯定是裱裱告诉她的,臭丫头一见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距离太子更进一步,于是欢天喜地的找母亲分享喜悦,在所难免。
正聊着,一个穿荷绿色宫装的女子,跨过门槛,进了偏厅。
她五官俊秀,皮肤白皙,二十四五的年纪,眼睛是那种圆圆的杏眼,和褚采薇一样,但没有后者那么大。
褚采薇的大眼睛总让许七安想到二次元的纸片人老婆。
再加上圆润的鹅蛋脸,甜美可爱,大眼萌妹的称号当之无愧。
这位宫女进了偏厅,盈盈施礼,道:“见过许大人。”
“琅儿姐姐。”许七安笑着回礼。
琅儿站在偏厅里,微微颔首,“许大人想问什么?娘娘还等着奴婢伺候。”
许七安立刻说:“抱歉,卑职也是奉旨办事。”
顿了顿,他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琅儿姐姐前些日子去过御药房?”
琅儿点头。
“去做什么?”
“太子出事以来,娘娘成日以泪洗面,精神萎靡,那天犯了头疼症,奴婢去御药房取了些舒神醒脑的药。”琅儿坦然的回答。
“你有没有撕毁御药房的收支账册?”许七安问道。
他对名单上的其他宫女和太监,也是这般干脆利索。有望气术在,相当于一台百试百灵的测谎仪,比监控还好用。
虽然望气术有诸多限制,能被法器屏蔽,对术士不管用,也不能用来指控四品以上的官员,福妃案事关国本,同样不能用望气术来作为证据。
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