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让她领悟“躺着膝盖也能碰到肩膀”后,两人初步达成管鲍之交,说了好些掏心窝的话。
明砚出身江南之地,少女时代,随着升迁的父亲入京。原以为是飞黄腾达的开始,结果迎来的却是破灭的结局。
第二年,她父亲就因为站错队被清算,流放三千里,从此杳无音讯,明砚也被充入教坊司。
“许大人!”
经门房小厮传话,得知许七安大驾光临,穿着浅蓝色繁复长裙,戴着珍贵头饰,打扮花枝招展,明艳动人的花魁,惊喜万分的迎上来。
见到许七安后,笑容转变成愕然,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许七安微笑颔首:“容貌大变的事稍后再说,我与明砚娘子月余未见,仿佛隔了三生三世啊,原来我们情定三生啊。”
说话真好听明砚花魁惊喜的眼眶湿润,笑容愈发甜美,情意绵绵。
哎,这些不负责任的甜言蜜语,我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许七安心里惭愧了一下。
不过教坊司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老油条才能混的风生水起,钢铁直男没有生存的空间。
明砚花魁引着许七安入座,娇声道:“许公子怎么没留宿影梅小阁?”
说着,一手拎酒壶,一手拢袖子,给许七安倒了一杯酒。
“因为想念明砚娘子了。”许七安诚恳回答。
明砚花魁喜滋滋的扭头,吩咐丫鬟:“关院门,今晚不打茶围了。”
顺势依偎在许七安怀里,昂起明媚精致的脸,痴痴望着许七安,月余未见,许七安的容貌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如果说以前是看中他的才华,那么现在,明砚花魁有些馋他身子了。
许七安简单的说起云州发生的事,侃侃而谈:
“当时,八千叛军围攻了云州布政使衙门,四面八方全是人影,巡抚大人被困在堂内,命悬一线。
“不得以之下,我只能一人一刀,挡在八千叛军之前,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谁能横刀立马?我觉得,也就我许七安了。
“我整整砍了半个时辰,眼睛都没眨一下。终于撑到援军赶来。”
说着说着,两人从厅里说到了卧室,再说到浴桶里,然后滚到床上。
“许公子,不是说好让奴家为你献上一舞么。”明砚嘟着嘴,不开心的撒娇。
“那就来一支拉丁舞吧。”
青池院,明砚花魁的床,摇到三更半夜。
次日,精神抖擞的许七安离开青池院,骑着马来到皇宫。
远远的,看见监督他的小宦官站在宫门不远处,焦急的来回踱步。
“呦,小公公今日格外客气。”
许七安坐在马背,笑着调侃。
“许大人,您可算来了。”小宦官疾步上来,边走边说:“出事了出事了,昨夜有人在井中捞出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