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许七安心里吐槽的同时,脸色微微一沉。
男女之间有没有搞事情的苗头,其实双方心里有数,即使再迟钝的人,慢慢也会回过味来。
裱裱在感情方面是有些迟钝的,首先是经验浅薄,再就是本能的回避自己的内心。
所以她也许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铜锣有了情愫。
但许七安会不知道?
不可能!
许七安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感情经历丰富的男人。裱裱这种花信少女,时不时表露出的信赖、亲近,都在向他传达一个信息:
这姑娘喜欢我。
太子也是男人,所以许七安在他面前否认没有意义。
“太子觉得呢?”许七安反问。
“听说父皇原本打算封你为长乐县子,但得知你复生后,又取消了?”太子道。
“陛下答应我,只要好好查福妃的案子,我封爵指日可待。”许七安回答。
太子沉吟道:“子爵位置终究是低了些,你若是能还本宫一个清白,本宫可以帮你再往上抬一抬。你要知道,有些事,子爵是不够的。”
许七安哂笑道:“殿下不如直接赏我黄金千两,也比画大饼要实在。”
太子眉梢一挑:“你不信本宫?”
“不是不信,而是太子能给我的,魏公也能给我。太子给不了我的,魏公依然能给我。”
“许七安,魏渊是孤臣,纵观史书,哪个孤臣有好下场?”太子沉声道。
许七安躬身作揖,离开了房间。
许府。
“大锅呢,大锅怎么又不见了。”许铃音嘴里塞着肉包,左顾右盼。
“你大哥不在。”婶婶边回答,边给幼女脖子套上小布包。
“大锅不在,我就不走,我要大锅。”许铃音生气的说。
“少给老娘来这套,你不就是想找个借口不去塾堂吗。”婶婶用指头戳着小豆丁的脑门。
小豆丁吃了一惊,自己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办法,竟然被娘一眼就看穿了。
娘这么聪明,为什么还经常被大哥气的嗷嗷叫。
“娘,那我留在家里跟二哥读书好不好。”许铃音娇声道。
“长的最丑,想的最美。”婶婶骂道:“你二哥马上要参加春闱了,哪有时间管你这个笨孩子。”
“春闱是什么啊。”
“就是科举。”
“科举是什么啊。”
“就是考试。”
“考试是什么啊。”
“许铃音你要气死我吗。”婶婶被气的嗷嗷叫。
这时,许二郎拎着一袋青橘进了府,看见母亲在教训妹妹,也没在意,随手把橘子递过去:
“铃音,给你带塾堂去吃。”
许铃音开心的接过,一看是青色的橘子,小脸拧巴成一团,竖着小眉头:“二哥,这个橘子不好吃的。”
许二郎一愣:“你吃过?”
婶婶解释道:“上次你爹买过这种青橘。”
许新年深深的看了眼婶婶,道:“娘”
婶婶疑惑的看着他:“有事说事,吞吞吐吐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许二郎随口道:“我昨天看到大哥给了爹五十两银子,您早点给收过来,免得他出去花天酒地。”
婶婶一听,柳眉倒竖:“这个许宁宴,可恨。”
其实许二郎是骗婶婶的,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娘榨干爹的私房钱。为了安抚娘,爹咬紧牙关也会交出私房钱,这样就没法出去花天酒地了。
然后,讨厌的大哥会很长一段时间被娘记恨。
一箭双雕,完美!
许二郎满意的回书房读书去了。
皇宫。
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来到韶音苑,接裱裱一起去破案。
临安公主今天穿着火红色的宫装,颜色如昨天一致,但款式不同。她开心的蹦跳过来,鹅蛋脸扬起甜美的笑容,桃花眸里洋溢着明媚的风情。
认识临安之后,许七安才知道,狐媚子不是只有尖俏的瓜子脸,有一种鹅蛋脸女人,也可以很妩媚和勾人。
可惜时代限制了临安的发挥,不然烫一头大波浪,穿着牛仔短裤和吊带衫,妥妥的妩媚女神啊。
在夜店很混得开那种。
裱裱蹦跳过来,轻盈旋身,裙裾飞扬。这是刻意在许七安面前展示美貌,可能她自己没意识到。
许七安纳闷道:“你怎么老穿红色的裙子”
话音方落,裱裱脸色瞬间垮下来。
“哼,狗奴才,你不是说本宫穿裙子特别漂亮吗?”
许七安忽然捂住眼睛,惨叫起来。
裱裱关切道:“怎么啦?”
“殿下实在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