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能镇压住你背后的三千士卒。”
徐虎臣没有说话。
“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想救杨川南吗。本官问你,如果杨川南真的犯了死罪,你们救不救?”
“杨大人是无辜的。”
“本官只问你,救还是不救。”
“救!”
张巡抚哈哈大笑:“果然是血性汉子,本官赏识你。杨川南的案子,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你既相信杨大人的为人,那本官也在此向你保证,只要杨川南是无辜的,本官一定还他一个清白。”
顿了顿,张巡抚忽然翻脸,疾言厉色:“但你私自带兵,军临城下,是死罪!”
徐虎臣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卑职...知罪,只要巡抚大人能还杨大人清白,卑职任凭大人处置。”
“罢了,念在你未鲁莽行事,只要带队回军营,本官既往不咎。”张巡抚宽容大量。
“巡抚大人既然做了保证,那卑职就相信大人。”徐虎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扭头,朝许七安微微颔首。
幸亏有这个铜锣从中斡旋,让事情没有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徐虎臣带队来闹,想要的是一个结果,或者说是一句承诺。深怕京城来的巡抚为了功绩冤枉都指挥使。
眼下,巡抚做出了允诺,且案子还在调查中,都指挥使还没被定罪。
这个结果已然很好了。
接下来,张巡抚一阵和颜悦色的安抚,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这让徐虎臣受宠若惊。
大老粗就是这样,沙场拼杀眉头都不皱一下,但别人一旦嘘寒问暖,他们就会心生感激,凶不起来。
尤其是张巡抚这样身份的高官。
最后结果皆大欢喜,徐虎臣对众将士有了交代。张巡抚则化解了这次兵谏,没有闹出乱子。
.......
骑马返回驿站的途中,张巡抚大力夸赞许七安,“你倒是深知人心,懂的如何化解矛盾。宁宴,你又立功了。”
许七安摆摆手,没有接茬,因为过于疲惫,失去谈话兴致。
李妙真没有跟着回驿站,带着她的私兵回了军营。
姜律中皱眉道:“巡抚大人的缓兵之计只能用一时。”
张巡抚冷笑道:“本官知道,姜金锣,夜里你去一趟卫司军营,把徐虎臣等一干将领请到城中,就说本官有秘事相商,事关都指挥使的案子。”
许七安心里一沉。
张巡抚淡淡道:“带出军营后,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巡抚大人...”
望着说翻脸就翻脸的张巡抚,许七安像是吃了一只死老鼠,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张巡抚像是没听到,继续说着:“没了带头的人,普通士卒就是一盘散沙,稍加安抚便成了。杨川南的心腹势力,也就卫司的三五千兵马。解决掉这个隐患,处置杨川南就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此案明显另有隐情。”许七安沉声道。
“那是另一回事,能查出来,本官自会还杨川南一个清白。但徐虎臣哗变之心坚决,本官必须将苗头扼杀在摇篮中。”张巡抚幽幽道:
“我会派人从云州各个卫所召集兵马,这样的事,不会有下一次了。”
巡抚是有权力调动各大卫所的军队的。
交代完之后,张巡抚看了一眼许七安,嗤笑道:“宁宴啊,慈不掌兵,朝堂也好,战场也好,犹豫就会败北。心软则害人害己。”
道理我都懂.....许七安默默叹息一声。
姜律中经历过风风雨雨,丝毫没有波澜,问道:“调动各卫所的兵马,巡抚大人是想借此次事件,压一压云州官场?”
张巡抚缓缓点头:“杨川南如果不是幕后黑手,那么,幕后那位就在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有嫌疑。本官未雨绸缪,防止对方狗急跳墙。”
回到驿站,喝一碗茶的功夫,门口值守的虎贲卫进来禀告:“巡抚大人,宋布政使等诸位大人求见。”
张巡抚屏退闲杂人等,在大厅接见了众官员,他们是为了杨川南的案子来的。
“此案既已证据确凿,还望巡抚大人早日定夺。”宋布政使说道。
云州知府等官员纷纷附和。
“逼宫”来了...许七安心想。
假如幕后黑手就在这些人里,在张巡抚验完证据的情况下,煽动官员们逼宫的行为不难理解。
但有些急了...
卫司的军队刚刚撤去,就迫不及待的要逼张巡抚给此案盖棺定论,实在不像是一个老谋深算之辈该有的操作。
只能说明梁有平迟迟没有线索,让对方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推杨川南出去做替罪羊。
越是心急,越容易露出马脚....姜金锣斩杀徐虎臣等将领,然后调动各卫所兵马过来,巡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