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花魁摇摇头:“不知,但我知道一些别的事儿,教坊司里没有的”
她故意停顿,慢条斯理的饮酒。
“快说快说。”众花魁焦急催促。
浮香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微笑。
许七安见过这种表情,上辈子女朋友和闺蜜聊起奢侈品包包时,差不多也是这副姿态。
阿雅很满意众女态度,笑道:“这首诗也是在行酒令中诞生的,当时参与的酒席的,都是皇女公主们。”
“是长公主?”花魁们猜测道。
如果说皇子皇女们谁能写出这等绝品七言,那必定是素有才名的长公主怀庆。
“这个便不晓得啦。”阿雅摇摇头,婊里婊气的看一眼许七安,笑道:
“虽然只有半首,但水平不输许公子的咏梅。但奴家觉得,许公子的诗才独一无二,那半首诗想来是灵光乍现,不比许公子这般才华横溢。”
“是呀是呀,许公子近日可有佳作?奴家对公子仰慕已久。”另一位妖冶多情的花魁抛来媚眼。
其他花魁没有说话,但笑吟吟的,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她们既是竞争者,也是合作者,企图联手从许七安这里榨取些宝贵的东西。
许七安喝着酒,轻笑一声:“近来才思枯竭,没有新作,毕竟本官也无法时隔三四天,就作一首诗。”
听他这么说,众女先是失望,露出黯然,随后又察觉到这话不对劲。
时隔三四天?许公子最新作不是那首赠浮香的咏梅吗,再往前是赠紫阳居士的“天下谁人不识君”。
劝学诗她们是不知道的。
两首诗都有些时日了,传唱甚广,但热度慢慢降下来。时隔三四天是何解这是说,他三四天前又有新作。
阿雅想起了从宫中传出来的半首七言,是前日,宫中的诗词,传入教坊司自然是要点时间的,这么一算,时间差不多温和。
她睁大了美眸,纤细的手指拽紧了锦帕,此时此刻,竟激动的娇躯轻轻颤抖,直勾勾的望着许七安,声音有些发颤:
“许公子公子的新作是”
浮香反应最快,豁然间扭过头来,水汪汪的眸子里倒映着许七安的模样。
那是一种欲说还休的激动和紧张,就像突然发现欣喜钟爱之物,竟然就在身边的喜悦、期待。
谈笑声倏地顿住,厅内安静了下来,聪慧伶俐的花魁们意识到了些什么,纷纷扭头,投来复杂莫名的目光。
或期待,或者诧异,或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