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抢过来。”
次日,清晨。
刚结束打坐冥想的魏渊,收到了宫里传来的口谕。
“陛下口谕奴才带到了,魏公,去地牢请那位铜锣吧。”传达口谕的小宦官,态度谦卑:
“陛下今早都没吃几口,心思很重,希望魏公早日破案。”
派人送走宦官,魏渊露出了笑容。
过来陪义父用早膳的杨砚松了口气,道:“看来不需要义父费神救他了。”
南宫倩柔“呵”了一声,嘲笑杨砚是个练武把脑子练傻的二愣子,道:
“你以为昨晚义父为什么要和长公主说那句话?”
杨砚想了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昨日长公主派人调查许七安和朱成铸冲突事件的始末,想来是对他比较上心的。
义父昨夜特意暗示了长公主,出于聪明人的默契,长公主趁机向陛下举荐许七安,让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来,许七安便能名正言顺的脱罪,谁都说不得什么。
杨砚早就料到义父会救许七安,将他押入地牢,判他七日后腰斩,都是做给衙门里的人看的。
权力越大,越不能随心所欲。
他皱着眉头:“可如果许七安半月后没有破案?”
魏渊笑了笑:“那他就只有死,然后入江湖。许七安这号人,从明棋转暗棋。”
义父竟然如此看重他南宫倩柔和杨砚正了正脸色。
魏渊似乎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笑道:“遣人通知李玉春,陛下特准许七安戴罪立功,他李玉春官复原职。”
停顿一下,魏渊表情似笑非笑:“隆重一点。”
宋廷风和朱广孝在狱卒的带领下,满脸喜色的来到地牢,接同僚出狱。
此时的许七安正在倾泻膨胀的膀胱,一手扶墙,一手扶弟,他被突然冲进来的同僚和狱卒吓了一跳,小手一抖
“该死”许七安骂骂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宁宴,宁宴你不用死了!”等狱卒掏出钥匙开门,宋廷风大笑着说道:
“陛下允许你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陛下?
许七安一愣,第一个念头是:卧槽,一号是陛下?!
他随后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宋廷风肩膀,沉声道:“怎么回事?”
宋廷风正急着分享喜悦,没有察觉自己被暗算了,将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与许七安听。
桑泊发生了爆炸永镇山河庙坍塌许七安瞳孔收缩了一下,瞬间联想到了祭祖时自己听见的古怪呼救声。
也就是说,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那个呼救声不是针对他的,他只是因为某种特殊,听见了呼救声。
那么,桑泊里传来的呼救声是朝着谁?
“庙里供奉着的神剑呢?”许七安沉吟许久,问道。
宋廷风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又道:“因为你的事,头儿被革职了,你关入地牢后,他跑到浩气楼下,痛骂了衙门,当众打魏公的脸”
这确实是春哥能干出来的事许七安心里有些感动。
从狱头那里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被告知玉石小镜被堂弟取走的许七安松了口气。
不出所料,魏渊并没有想杀他。即使没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会换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救他。
出了地牢,两人朝着衙门外走去,临近大门口,忽然听见一声声的敲锣。
李玉春被几位铜锣拱卫着进了衙门,领头的那位铜锣敲打着普通的锣,一边高喊:
“李银锣官复原职”
吏员和打更人们纷纷出来观望,朝着李玉春指指点点。
春哥面红耳赤,低头疾走。
不远处,三个小老弟面面相觑,许七安提议道:“头儿官复原职,可喜可贺,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丢不起这个人宋廷风和朱广孝点头,三人达成一致。
春哥这是被魏渊给整了啊,昨儿你当众打他脸,今儿他敲锣打鼓的打你脸许七安心里决定,以后轻易不能得罪魏渊了。
痛失良鸡的人,气量通常都不大。
许七安浑身臭烘烘,又急着回家报喜,没有在衙门停留,骑上他心爱的小母马,风风火火的往家赶去。
半个多小时后,回到许府。
门房老张差点喜极而泣,许七安把马缰丢给他,进了院子,打算先向家人报喜。
这个点儿,家里已经吃过早膳,二叔当值去了,留许新年一人在家,在后厅陪着母亲说话。
瞅见许七安回来,婶婶美眸亮了一下,旋即按捺住了喜悦,给了侄儿一个习惯性的嫌弃表情。
许新年惊喜道:“长公主这么快就出手了?”
许七安怔了怔,忽然理清了思路,难怪元景帝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