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当苦力罢了。段尚书也是个懒散人。”
能这么吐槽自己部门老大的人,整个大唐不多见,吐槽老板的倒是特别多。
“如此倒也不错,张公留在汉阳,我在想探望一二,从江夏过来,也容易些。若是回转长安,再要想见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兼差个水部司,真是个苦去处。这差事做好了,可不全是我们工部的好,还有都水使者的便利。”
老张对这里头的猫腻,心知肚明,双重管理带来的结果就是有好处自己少一半,有黑锅直接互甩,实力弱的最后背定。
更何况,贞观九年的大唐,只要跟江河湖海灌溉渠大运河沾上关系,那就不是一两个部门,而是五六个部门。
眼下荆襄大搞“围圩造田”,涉及到的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利益一条龙。荆襄土豪们想要兼并土地隐匿田产,难道中央就不想多抽一分税,多收一石粮?就凭多出来的土地可以让獠人从山林中走出来种地,中央就不会随随便便让政策流产。
而中央要想为地方政策保驾护航,必须得胡萝卜加大棒,中央巡查组一旦成立,那又是一个衙门来张德头上做婆婆,搞不好内府还会扔出来几只阴阳人死太监。
对付绿茶婊心机婊,老张很擅长的,用钱砸到她们爱上自己。对付这些人,总不见得上演“粗大海绵体大战直肠括约肌”吧?
因为给李景仁带来了不明觉厉的观感,以至于让李景仁只看到了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老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大概是为了继续团结在以张德为核心的“忠义社”领导班子,李景仁想了想,就准备先给老铁拍拍马屁,总归是没错的。
于是李景仁便道:“张公,舍妹素爱文字,恰逢萧氏女在江夏。本月‘菊月登高会’,不若张公亦出席,权当散散心。”
“菊月是甚么?”
“……”
看老张一脸略带猥琐的好奇,李景仁心里有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