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要一年时间。去年张德在长安的那点场面,也就培养了三百不到的合格工人。而且就这三百工人,自由发挥的才能相对有点落后,更多时候还是靠着做好的几个模范在那里吹。
玻璃虽然谈不上贵重物品,但价钱也不算便宜。按照百济那里的行情,老张估计在骗钱两三年之后,就会直接砸到低价。当然这玩意儿也不可能进入小国的寻常百姓家,长安普通百姓用上一个玻璃瓶装咸菜,倒是有点希望的。
“操之,房相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
张德抓了一把桑葚,吃了一口,然后道,“我还见过了房相。”
李震一愣,然后起身到了张德一旁盘腿坐下,压低了声音道:“我从岐州回转京城,见了一回大人,只说了三件事情。大人让我同你说一说。”
“哪三件?”
“一是杜公要正式起复了。”
杜天王现在还是参政议政,但没有实职,和长孙无忌情况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长孙无忌重出江湖的机会目前不大,主要是杜如晦没死成,而辽西的行情又很好,所谓军事上的胜利巩固政治上的声望,李董并不需要赤膊下场就能把声望刷到顶点,也不需要大舅哥出马来巩固政治版图。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按照李董现在的势头,要是能活到六七十岁,除了天可汗这个极为骚包的名头,人类历史上最富有最有权势的帝王,就他没跑了。
当然对工科狗来说,这种情况是不想看到的,所以,帝国主义墙角还得努力去挖。
“也是应有之意,杜公参政议政已经有些时日。之前公推大理寺卿一职,足见其能。况且世叔不日就要震慑陇右,朝中自然要有名相辅政。”
弄死吐谷浑,行军大总管不是李靖就是李勣,而且出来帮忙一起殴打伏允的,肯定都是左骁卫的人。
至于有没有河东薛氏掺和,那就得看李董赏不赏脸。薛万彻薛万钧想要爬到合适的位子上保佑三代,起码也得在灭国之功中扮演重要角色,不拼是没希望和张公谨现在的行情比较了。
薛万彻被张公谨教做人,那都是机缘巧合,而张德当年在春明楼折辱薛定恶,那是故意的。
谁叫薛定恶当时站李泰旁边了呢?作为玄武门九大走狗之一,张公谨家的人,绝对不能够在亲王之间玩什么其乐融融。
当然如果张公谨和左骁卫的人闹翻,又不做定襄都督府都督,闲赋在家天天玩弄公主殿下,那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张大象跟李泰搞基都没问题,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
“二是今年入秋,安北都护府会对西突厥用兵。”
嗯?!
这样的军国大事告诉我这么一个少年……不太好吧?
不过理论上来说,安北都护府对西突厥用兵,最多就是边境地区的摩擦。说不定就是个维和行动,再说不定,就是一些治安事件的调解,主要武装人员是安北都护府的城管也未可知啊。
“为啥?”
“草场。”
很好,这个理由很充分。
然而老张能够想象,这绝对是尉迟老魔的个人私欲,为的就是在这个大都护位子上多捞一点,然后就回长安。
作为一个大都护,他要是不捞的话,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反正盘剥的都是蛮子,有种去长安告老子啊。
再说了,就算有不长眼的小部落酋长真去长安找天可汗撑腰做主,这不是还得打怀远过么?作为突厥金狼家族的一份子,当然曾经是一份子的李思摩郡王,少不得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草原上的土鳖们知道什么叫做“子曰”,什么又是“诗云”。
“这第三件事,便是獠人作乱。”
“獠人作乱?此事有甚机会?”
张德不解,前面两件事情,李勣告诉张德,自然也是能够让老张大捞一笔。只是这獠人作乱,基本上就是三年两头会搞一搞,什么洞主山主府主土王酋长,觉得自己没好处了,就搞点大新闻,看看皇帝能不能安抚安抚。
当然獠人作乱有时候搞的很大,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玩脱。
前年吐谷浑人被吊起来打的时候,党项人跟着闹了一回,还找上了獠人一起闹,结果碰上了心情不爽的李董,还有主动背锅的李靖。
总之,薅羊毛的李靖三下五除二,纯粹就是单方面碾压。搞的后来居然还有一群投诚的牲口组成了义从,跟着去殴打伏允残部去了。
“如何没有机会?江南道以西,多有生地未曾开荒。只是这生地,却是獠人生长之所,要想开荒,着实不易。前头白糖卖的火热,如今就是小儿,也知道这白糖,离不得甘蔗。”
“种甘蔗?”
你特么在逗我?就獠人杂居的那些地方,全特么是山地,江南道以西,已经是汉人占大多数人口,獠人哪有说话的份?
只是李震却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老张就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