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专利,这事儿没办法染指,但也不是不能迂回,开个李思摩的马甲或者阿史德银楚的马甲,轻轻松松在金山搞点大新闻出来。
但没意义,玩大了要被李董镇压,要被眼红的勋贵们咬成半身不遂。所以老张没打算迂回,直接和李董正面刚。
因此,他决定瞅准个机会,让某些老头儿帮忙跟李董通通气,反正五门七望自个儿也有炉子打造铁器不是?盐铁专卖起先是防止兼并和造反,绝豪强之利。结果没鸟用,汉朝都忘了几百年了。
所以说,就这么个大唐律还不是很完善的当口,贞观年的名臣们还是有口皆碑的。让他们去推动一项小小的改革,只要让宰辅们觉得这买卖可以做,皇帝不会弄死我,那就可行。
纯铁轨张德也玩不起,铁包木倒是可以玩玩,就贞观初年一百来万斤的产铁量,比一千五百年后的村办企业都不如。再一个虽然已经掌握了炒钢,但钢材品质很不稳定,总体来说依然是垃圾,张德也没兴趣问朝廷采购。何况朝廷也不愿意卖,卖他李董就要心肝儿疼。
于是乎,长安欧巴想着是不是忙里偷闲回长安一趟,可一琢磨李董那架势,自己回去肯定要被公主**,处处惊雷啊。
“唉……封建帝国主义就是这点不好,没有人性!”
张德负手而立,这几天从瀚海城回来,驼队已经建立了两条新的路线,会在狼山县停靠休整,然后再南下定远怀远。
回怀远后,几个小姑娘就跟着张德学四则运算和一元二次方程,基本上搞定小学数学是没问题的。智力偏上的熊孩子,小学六年的知识,压缩在一个学期完全可以学完。
最近草原各部的头头们也是挺高兴,让族里的孩子都过来学习外语,副校长李思摩先生作为一个长者,亲自教导他们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草原熊孩子原本想造反的,但因为战斗力连五都没有,就轻松被李副校长大力镇压,彻底沦为书虫。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在同仁医学堂隔壁,李副校长换上一身长袍,撲头换成了方巾,要不是络腮胡子还彰显着草原风格,他挺有文化人气质的。
一手持书卷,一手拎着教鞭,李副校长认真教育着这些草原未来的花朵。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朗朗的读书声,带着浓重的塞北口音,让张德蛋疼的无话可说。
“操之哥哥……”
武二娘忽闪忽闪着大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回长安?”
“为什么说要回长安?”
“惠娘说的呀。”
武二娘指了指眼睛更加闪亮,皮肤更加粉嫩的徐惠。
“惠娘,怎么说要回长安呢?”
张德一脸和蔼地看着徐惠,心说徐孝德简直命好,居然能生出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瓷娃娃一般的女儿。
“兄长时常在河边南望长叹,妾猜想,兄长兴许是有心事……在南边。”
风中凌乱的老张心中再度感慨:徐孝德的命忒好了,这姑娘真是七岁?忒聪明了。
“是,为兄的确是想回一趟长安。”
张德将教案放下,今天是给她们上几何课,徐惠和武二娘特别感兴趣,武顺倒是心不在焉,拿着圆规在白纸上戳洞……
至于阿奴,除了画两只大鸡腿,全程睡觉。
“今年春日甚好,若是去灞桥,当能看一看柳堤。”徐惠红红的小嘴儿微动,眼眸闪烁着惊喜,“耶耶往年,都会带妾去看灞柳。”
“若是回去,为兄带你走走也好。”
张德微笑说道。
“惠娘谢谢兄长。”
她斯文恬静,浅浅一笑,就端坐在小椅子上,目不斜视,着实得体有礼。
和她不同,武二娘倒是卷起一只袖子,露出白白的一条胳膊,朝天一举伸出五指冲张德道:“操之哥哥,回长安帮我打死两个人好不好?”
“你一边去。”
老张瞪了她一眼,小小年纪就这么喊打喊杀,成何体统?
“我给哥哥做洗脚婢,卖身于哥哥,如何?”
“你堂堂国公之女,怎可说出如此不知之语?”张德又瞪了她一眼。
“待妾长大,任哥哥予取予求,如何?”
“你够了……”
张德继续瞪她,然后眼睛有点酸。这妞根本没办法用常理来交流,成天就做梦要弄死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什么仇什么怨!
“哼!操之哥哥!你将我姊妹掳掠而来,不正是为了蹂躏享用吗?怎么这时候就像个正人君子了?”
哎哟卧槽,老子还有这凶残能力?你特么是女帝不是海贼女帝好不好?还蹂躏,还享用。
黑了一脸的老张直接给武二娘脑门上一个爆栗:“小小年纪,胡思乱想!”
“痛……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