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
老张面部肌肉一抽,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虽然是事实,但太直接了。
“如此蠢货,竟是吾所出,某无德耶?”
杜如晦眼睛闭了闭,然后道,“今日,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操之答应。”
“杜公乃是忠厚长者,德无有不允。”
“好,老夫也无它意。老夫长子还算成器,然则此物实乃稚豚败犬之流,无能之辈也。长安少年,操之多智机变,朝廷内外,皆有印证。老夫想让二郎跟随操之历练三年五载,但有狂狷之举,只管训斥就是。”
卧槽!你别告诉我这特么是在临终托子啊!你都续命了啊,大家都在帮你续命,你多活一秒是一秒,别这样,很吓人的。
张德眼珠子鼓在那里,然而杜荷比他鼓的更厉害。
“耶耶!我堂堂东城男儿,岂可受此南蛮小子指使?”
杜如晦面无表情看着他,走到杜荷面前,唔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杜荷的肩膀,和蔼地说道:“二郎心中不服,实乃正常,少年争强好胜,乃朝气也。”
杜荷一瞧老爹这么通情达理,都惊呆了。
然后老杜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但你这样的废物,也算堂堂男儿?钻洞野犬尔。”
“耶耶!我是野狗,那你……”
砰!
门口站着的杜构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兄长!怎么你也打我!”
杜如晦依然是续命面瘫脸,然后对张德道:“操之往后多多费心。”
“好说,好说。杜二哥随我行走江湖,也好洗脱赤子性情,将来也好继承杜公衣钵。”
“铁杖公一事,老夫会出力的。”
张德被感动哭了,这个世界,还是需要真善美的。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你看这父子之情,多么纯粹的,辣么的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