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你姐夫这般本事,不如她多矣。”
“耶耶,女儿也想给耶耶修建夏宫出一份力。”
“你那点家当,还是留着吧。等将来……”说到这里,李渊话卡住了,他本想说等将来嫁人的时候留着体己,然而他也知道,李芷儿中意张德,长安人尽皆知。可惜,他不是皇帝啊,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太皇的女儿要嫁人,还得看皇帝脸色。
安平露出一个微笑,拽着李渊衣襟晃着道:“耶耶,女儿虽不如阿姊能征善战,却也不服输。耶耶修建夏宫用度不菲,只开沟挖渠修了一个小小花园,就是十数万贯去了。这般花销,岂不是要用了耶耶的老本?”
“你当做生意么?老本……”
李渊笑着摇头。
“女儿便是准备做个生意。”
安平眼睛发亮,冲李渊说道。
“胡闹,堂堂公主,焉能操持贱业。勋贵之家,各有体面,便是有些进项,也要换个招牌。再者,你皇兄明令禁商,岂非开罪了他。”
“无妨无妨,耶耶看大郎何等聪明,人人皆知那凯旋白糖是他手段,然而皇兄却也奈何不了他。只消一个胡商维瑟尔,轻松应付。”
李渊笑了笑:“你便要做个甚么买卖?倘若白糖那样的,为父和你合档。”
“嘻嘻,耶耶真是聪明。女儿这买卖,偏也不是寻常物事,乃是别家没有的。”安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什么精怪?”
“大郎临去怀远前,女儿又去见了他。”安平眼神有些暗淡,然后又眼睛一亮,“大约是觉得亏欠了我,那负心汉竟是拿些俗物来打发,什么金银珠宝,我要来何用?”
李渊一听,嘴巴一抿,轻声道:“纵是厌烦,拿回家也是好的,下次他要再这般,莫要拒了。”
“耶耶!”
“好好好,你说,你说吧。”
“大郎那里,有个密室,他领我进去,选了两样妙物赠我。虽说不如白糖冰糖,倒也新奇。且女儿笃定,这物事只消一月,必定长安大卖。”
“是何物事?”
“只等阿奴回京,便可着手,当下,且先不告诉耶耶。”
“哎呀,这般挠人!”
李渊脑袋一歪,皱着眉头。
“嘻,谁叫耶耶那般贪财。”
“好好好,便看你做何物事,又如何生发。”李渊笑着摇头,“不过,你这买卖,总有个铺面幡子吧?”
“还未取名呢。”
“噢,可有备选?”
“女儿封号安平,如今是赚些钱财,乃是获利之道,不如就叫安平得利?”
“诶,哪有这般长的名号。”
李渊抚须点头,思索一番,“不如简短些,就叫安利如何?”
“听耶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