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公孙策微微叹了口气,也是无奈。
公孙瓒,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在他当上燕侯之后,野心更加膨胀,根本就听不进话!
此时反对他出兵,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不过,他只带五万白马义从,就已经是做出了自己的让步。
……
……
冀州,邺城。
赵侯府中。
袁绍红光满面,正跟手下一群文臣饮酒。
酒过三巡,兴致热烈,袁绍呵呵笑道:“元皓田丰的表字军师,在哪里,来与吾满饮此杯嗝”
心腹谋士许攸目光一闪,笑着说道“主公,田丰军师,揽河北军政大权于一手,一日调度七十万的大军,忙得很呐,哪里有心思赴主公的宴啊……”
“草!田丰连吾面子都不给!?”
袁绍正喝到兴头上,被许攸这么一挑拨,马上勃然大怒,面前桌案拍的腾腾响。
许攸接着感叹道:“当年沮授在河北的时候,经常与田丰一齐对饮,两人号为知己,可惜,可叹啊!!”
不说沮授还好,一说沮授,更戳中了袁绍的痛处!
河北大军师,跟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一齐投了楚王!
袁绍放下了酒杯,沉默半响,心想:“是不是给田丰的权力太大了?!若是他暗通沮授,吾该如何是好?”
这一想,当真是越想越害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袁绍吓的酒都醒了一半,捋了捋颔下短须,说道:“看来,元皓军师还是太劳累,这样吧,子远许攸的表字素有大才,可为北路大军总军师,辅佐吾儿袁尚,共谋大事!”
厅内,一片哗然!
北方屯兵二十万,这一下等于是将田丰手里的大权斩落一大块!
许攸,正式崛起了!
感受到众人艳羡的目光,许攸走出列了,掸了掸衣袖,轰然拜倒,以头抢地,恭声说道:“臣,必然殚精竭虑,辅佐尚公子,帮助主公稳住北方局势!!”
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狂喜!
袁尚乃是袁绍最疼爱的小儿子,袁绍一向有立袁尚为世子的意思,这次把自己派去辅佐袁尚,就是无上恩宠啊!
当上了这北路大军总军师,揽军政大权于一手,对于草原塞外的商贸,自然可以顺手捞上一把,油水妥妥的!
“免礼了!”
袁绍拉着许攸,笑道:“楚王有鬼才郭奉孝,吾有名士许子远,可以并论矣!”
许攸却是傲然道:“郭嘉,区区一寒门学子,当年不过是主公帐下一员小吏,何足道哉,吾有一计,可为主公直取幽州!!”
“什么!??”
袁绍心里一动,急声问道:“直取幽州,子远不是在开玩笑么?”
袁绍现在兵力充足,就是地盘不够,如果能取得幽州,日后练就二十万铁骑,天下谁能挡他?
许攸躬身俯首在袁绍耳边,低声说道:“主公!这一次诸侯盟会,幽州公孙瓒欣然答应,必定是要过河北界桥的……”
“到时候,主公以河北神射营的弓箭强弩手,埋伏道旁,等到公孙瓒路过的时候,驱使先登营、大戟士等精锐悍卒一齐杀出,必然可取公孙瓒首级!”
许攸阴笑道:“只要公孙瓒一死,这幽州还有什么人能镇得住场子?主公只需派遣一员大将,立刻便能直取幽州也!!”
“听着是不错!”
袁绍听得连连点头,却是颇有些顾虑地说道:“这一次,公孙瓒是为了伐楚盟会而来,若是趁机火并,不是寒了诸侯人心么?”
在权力的游戏场上混了这么久,袁绍对于权力场上的游戏规则,也是颇为了解。
“非也非也!”
许攸眯着眼,微微笑道:“公孙瓒麾下,乃是野蛮之卒,大军过境,连屠河北数城,主公忍不可忍,这才下令替天行道,以倡正义,若是诸侯们与公孙瓒如此虎狼结盟,才是寒了人心呢!!”
顿了顿,许攸拱了拱手,恭声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请主公圣断!”
“人不狠,站不稳!子远果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如何在楚王麾下七军师之后了?”
袁绍眉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抚掌大笑:“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子远安排了!!”
……
界桥。
这个地方是河北通往幽州的咽喉要道。
也是幽州想要进入中原必经之道。
公孙瓒领五万白马义从,自北往南,直下中原,想要参与酸枣诸侯会盟,一起商讨伐楚之事。
旷野之上,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白马义从,骑兵不但都是身骑白马,连战袍都是纯白的。
五万铁骑奔袭入中原,浩浩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