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自己炽热的情感。
两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兄妹,可是隔得挺远,也算不上禁断之爱。正巧今天是她的生日,自己本就打算做些什么,现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沐言也越来越顺眼了。
原来沐言老师是来帮自己一把的。
费洛合上书,人虽然还在酒馆,心却早已飞到了月溪庄园,他巴不得晚上立刻到来……
“谢谢您,沐言老师,我会带给她看的,这是一份再好不过的生日礼物了。”
沐言苦笑连连,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有什么事吗?沐言老师?”
“有,有很多……”沐言轻轻敲着桌子,似乎在等待费洛的热情降温。
半晌,直到费洛都有些不耐烦,他才开口道:“你组建的‘兄弟会’……最初是为了自保对吗?”
费洛微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因为珈蓝皇权的特殊性,在公开场合讨论这些东西非但没有“机密要事岂能公开”的紧迫感,甚至还有“这种王位竟然也有人争”的荒唐感……以至于他一时间被问懵了。
“其实……当初你遭遇的迫害并非来自你的兄弟姐妹,又或是其他觊觎王位的人所为。”沐言轻声道:“而是一种筛选。”
“筛选?”
“这么说吧,”沐言十指交叉,“我养了一群高地角羊,每天晚上都有个别试图顶破篱墙跑出去,为了杜绝这种现象,我该怎么做?”
“替每一头羊拴上绳子?”
“这是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会累死羊倌的。”沐言笑笑,“我会先把带头撞墙的几个宰了吃肉,接着将小羊里活泼好动的也宰了,只留下那些安分的,不会动歪脑筋的……这样,就没有该死的羊敢逃跑了,也省的我费力气一个接一个拴绳子。”
“这……”费洛本能地感到一种恶寒。“您到底想说什么?”
“明说吧,是高塔在筛选未来的傀儡。”沐言淡淡道:“殿下的父亲,劳伦斯二世陛下之所以顺利继位,不是因为兄弟五个人里数他最聪明,而是因为那五个人里就他‘只有小聪明’。而你们这一代人里,殿下自小就表现出了不俗的天资,因而差点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也不全是您的自保,而是因为法师协会的介入……”
“你是说……贝纳先生?”
“没错。殿下并没有施法者的天赋,但却拥有一位法师作为导师和保护者,我不知道这是他的个人意愿还是法师协会的意思,总之,你是双方博弈中存活下来的幸运儿。这或许得益于殿下的特殊性——比如那天在晚宴上能发现我的感知。”
费洛点点头,的确如此,他生来就比别人敏感一些,但却与施法者天赋无关,因而宫廷的鉴定师认定他更适合做一名行走于阴影的刺客。
“扯远了,我们回归正题。”沐言重新敲敲桌面,“既然殿下知道珈蓝的‘皇权’是什么样子,那是否想过组建兄弟会的未来在何处呢?”
费洛低下头,目光不由得迷茫起来。
的确,未来在哪里?
如果真是沐言说的那样,那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敌人。然而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后,他还有勇气与之抗衡吗?靠兄弟会去绊倒高塔?呵……算了吧,兄弟会最好的未来不过是覆盖阴影脚步罢了,可阴影脚步这年头甚至还不如晨星的盗贼工会来得好用,他们的傲慢毁了自己。
“殿下是否觉得有些茫然?”
沐言又问,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魔力。
“其实我一直都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让珈蓝的皇权凌驾于议会之上……甚至,凌驾于神权之上……”
费洛陡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