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先被洛伊抢了风头,又被返校的路西安再次摁在地上摩擦……也是蛮惨的。
但好在埃利尔这么多年悲惨的日子都过来了,早就培养出了一颗大心脏。比起在意这个,他更在意能否帮父亲牵上塞拉芙这根线。
……
……
佣兵协会的会议室里,劣质烟草味笼罩着上空。
埃利尔也不明白,能被请过来的几位团长们也不是抽不起好烟,为什么还沉迷于那种廉价烟叶。
独眼龙吐了口眼圈,打量了几眼埃利尔:“你老子把我们召集起来,自己又不露面,什么意思啊?这屋子下面埋了炸药?还是外面准备了几十架军用强弩?准备把我们一锅端了?”
“睁眼瞎你又在瞎扯淡了,老杰米对付我们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他那把门板大小的剑轮起来,把在场的人剁成火腿都不够他转两圈。”满脸横肉的光头冷笑道:“还是说你的的卵蛋缩回肚子了,这么怕?”
独眼龙哼了声:“万一他昨天晚上在床上闪了腰,又或者被掏空了呢?”
“哈哈哈……”
“有道理,有道理……”
众人笑成一团。
“安静。”
埃利尔实在没法忍耐这群长辈这样胡说八道下去,虽然知道他们本性如此,但这语言还是一个比一个粗俗。
“这次请各位来,是想商量一件事。关于向珈蓝学院提出使用塞拉芙的申请。”他解释道:“我已经说服了父亲,如果诸位也同意加入,我们就能以协会的名义向院方递交申请。”
“塞拉芙?什么鸟东西?”
“听说是学院里鼓捣出的玩具,一间可以容纳很多人的暗室。”一个红头发的刀疤脸笑道:“还记得佩雷斯家的露天派对么,恐怕是那玩意儿,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会玩了。”
佩雷斯家的露天派对指的是一桩性丑闻事件,即巴里的某位表兄带着一群贵族和妓女搞无遮拦大会,因为喝了太多添加催情剂的罂粟花奶,甚至有两个身体虚弱的贵族当场****。
此消息虽然被封锁,但怎么可能瞒得过八卦的佣兵?这群家伙找到当天为庄园提供酒水进货商,以及负责打理现场的杂役们,东拼西凑将整件事搞得完完整整,还让手底下的吟游诗人加上文学渲染,硬生生搞成了公开的秘密。
这话一出,又响起一阵男人的笑声。
埃利尔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结实的长桌瞬间被烈焰笼罩,好在围坐在两边的团长一个比一个身手不凡,灵活地四散躲开。
他们很少见埃利尔,更别说见他发怒了,大家都知道杰弗里家的小子是个法师,可却没人知道厉害到这种程度。
毕竟,这可是法师呀……
“现在闭上你们的嘴,接下来谁敢插嘴就给我滚出去!”埃利尔大喊道。
果然,这一招十分有效,几个原本笑嘻嘻的团长都老老实实坐了回来。
埃利尔松了口气,暗忖父亲说得真对:别给那群老狗好脸色看,要打骂他们才管用。
他随即清清嗓子,讲述了一遍塞拉芙的各种设施。
众人起初将这番话当成笑话在听,但随着愈发深入了解,就越觉得不可思议,渐渐半信半疑起来。
埃利尔讲完后,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这听起来……可信度比佩雷斯家的露天派对还低。”有人吭声道,可是被埃利尔瞪了一眼,顿时住嘴。
独眼龙用仅剩的一只眼瞪着埃利尔:“小子,你能把我们几个弄进去试试吗?老子不信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我们把脑袋夹在裤裆里卖命半辈子得来的经验,别人不用流一滴血,躺进去做做梦就能得到?那个叫沐言的小子是神吗?即使神明也没有这么不公平吧?”
埃利尔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问,轻轻打了个响指。
“我带了一个人来。你们或许认识他。”
门被推开,德列斯一脸平静地走进来。
“哟,这不是尤金的宝贝儿子么。”有人打趣道。
“尤金?尤金不是回费伍德种地了吗,而且他不是还没结婚……”
旁边立即有人解释:德列斯是几年前那批“嫩瓜”里进步最快的,加上他是珈蓝斥候科出身,见识、胆量、双商都领先同龄人一大截,因此很快收到了来自各大团队的橄榄枝。
可这小子因为感谢尤金的赏识,多数时候待在他的队伍里,加上每年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学院,只有个别时间才会出现,要不然早就被这几个大团长招揽来了。也正因如此,有人戏言他是尤金的私生子。
毕竟一个头脑清晰且手段过硬的斥候对团队而言就像法师的感知,猎人肩上的战鹰,在团队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德列斯目光掠过眼前这些人,他认识每一张面孔,只是现在感觉有些微妙。
半年前,他还在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