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为什么不在?”
“我之前在哪儿?我为什么会觉得玛伽还活着?”
真切的残破记忆和残破的真切现实交织在一起,狠狠冲击着大脑,让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抱住头,表情都为之扭曲。
就在这时,伊莫特鲁中心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因为近在咫尺,巨大的声音让他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声。
一簇浓郁的红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片天空,滚滚浓烟直插云霄,大地在震颤,一瞬间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成片倒塌。
“尤弥尔他们——”
芙蕾雅突然惊恐地捂着嘴,一行泪水从她脸上无声的滑下。
她正要离去,被古斯塔沃一把抓住。
“族长?”
对方突然一脸平静。
“这是祭坛被炸了对吗?”
“族长你——”
“祭坛,炸了,对吗?”
他一字一句的说。
芙蕾雅有些惶恐地点点头,族长在刚才流露出的可怕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两天没来过一个叫夏穆的人类是吗?他带着一个金发人类女孩儿和一个红胡子的矮子。”
“没有,族长你的伤势……没伤到头吧?”
古斯塔沃突然裂开嘴笑了,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什么鸟伤势,都是假的。”
“假……假的?”
“没错,都是假的。”
“族长,你的伤势要紧……”
女德鲁伊以为他被刚才的爆炸震坏了脑子,连忙为他疗伤。
他不屑地摆摆手,大家早就去了风之苍穹,这些都是幻象,他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
这明明是假的,为什么他心里莫名的愤怒?
被羽蛇女王洞穿身体的疼痛仿佛渗进了骨子里,看到满地尸体和断肢残骸,看到焦黑的藤木战士,看到族人被魔兽撕成碎片,他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烦意乱。
这些是假的啊!
“啊——”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时,芙蕾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这位专注于为自己疗伤的女族人被一条羽蛇穿体而过,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嘴里发出一串痛苦的尖叫就倒在了他怀里。
来自族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胸膛。
“啊啊啊——”
“狗屎王八蛋!这TM都是假的,你休想骗老子!”
“你骗不了老子的!!!”
古斯塔沃双眼通红,像一只绝望的负伤野兽,发出一声声咆哮,无形的声波一圈圈荡开,让交战的双方都胆寒不已。
与此同时,他左胸口的伤势愈发真实,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好像芙蕾雅刚才的治疗都失去了作用。
“是假的对吧……”
“既然是假的,那就算老子战死也无所吊谓,对吧?”
“既然大家都活着,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对吧?”
轻柔地放下芙蕾雅,他变成夜刃豹疯了似的冲向祭坛,银色的身躯在夜色下宛如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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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利亚坐在观众席上看了会儿,发现阿玛瑟两人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站着,双眼紧闭。
“我刚才就那样傻乎乎地站着吗?”她想道,然后站起身绕着场中心走动。
突然,一股无法抑制的杀意从内场涌来,刚结束战斗,还十分敏感的她立刻像受惊的野兽一般后撤几步。
“这是谁?”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往前靠过去。
这时,刚才消失不见的矮个骷髅出现了。
“喂,别往前走了。”
“诶?是你?”
派博从空中飘下来,站在场地上空的结界上,就像踩着一堵空气墙,明明只有一米五高,却像个老成的大人似的抱着胳膊。
“是帕派瑞斯大人没错!”
他仍然坚持那个一看就是骗字数但实际有梗的名字。
“帕派瑞斯……”
“你还是叫我派博大人好了。”骷髅不耐烦地摆摆手。
“派博大人,刚才那道气息是谁?”少女急忙问。
派博往里瞅了一眼。
“呀!这家伙我认识,是刚才那个对派博大人不敬的家伙,他似乎陷在幻境里出不来了。”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古斯塔沃先生?”苏利亚大惊。“那他会怎么样?”
“轻则迷失自我,变成行尸走肉;重则陷入疯狂,无意识攻击他人,然后力竭而死。”派博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说起来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智障的选手了,上一个在幻境里崩溃的人不知要追溯到什么时候去,你们真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