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你是不知道云家那小丫头有多厉害,听我家岚子说,人这次期中考,在年段前十都找得到名字,且是响当当明晃晃的第……”
他一句话没说完,封庆国就斟酌好了台词,开口道:“言老啊。”
言时新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顿,手中的茶杯半举着,扭头看了眼封庆国,问道:“咋滴啦,封老?”
看起来郁郁寡欢,伤春悲秋的不咋开心啊。
封庆国叹了口气,然后欲欲跃试的跟老伙伴说:“言老啊,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也让云家那小丫头给我家封子辅导辅导?”
言时新:“……”
真不是我有私心,云家那小丫头,可是我先看上的。
封老这不会也是想要借着辅导功课抢人来的吧?
言时新听封庆国那一字一句都是为了自家孙子成绩着想的话,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封宝铮确实是个学渣。
唉,早知道就该藏着掖着,这么煞笔的跑出来一顿吧啦干嘛啊。
别是自家孙子还没把人弄到手,自己先跑出去这么一顿吧啦,这不是给自家臭小子找情敌的嘛。
言时新突然很后悔今天为什么不在家喝茶,非要跑出来喝别人家的茶,咋地,别人家的茶它是比较香吗?
封庆国见言时新一时半会儿不吱声了,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言老?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言时新脸色一正,放下手中半举着的茶杯,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封庆国为了自己独孙也是豁出去了,又脸皮厚的说了一遍:“就云家那小丫头啊,你看咱两关系这么铁,还铁了这么几十年了,你就给我引荐引荐吧,也让她给我家封子辅导一下功课,看看那垫底的成绩能不能抢救成功……”
刚遛弯兜风回来的封宝铮一听自家老头说的这话,瞬间着急的冲了过去:“爷爷,您说什么呢?让毓哥妹妹给我辅导功课?像言谨那样的,连个周末都不能跟学习分手?”
封宝铮一想到一个礼拜五天都跟学习甜甜蜜蜜的在一起,要是连周末两天都不能暂时分个手离个婚的话,那跟小夫妻的新婚还有什么区别?明明他都已经上了十几年的学了,不可能还会难舍难分的……
“我不要!”
封宝铮浑身都在抗拒,摇头晃脑的,“我拒绝,我周末是要跟学习分手的,我才不想跟它继续待在一起呢……”
封宝铮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封庆国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叶盒就冲着他丢了过去,封宝铮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封庆国噼里啪啦、铺天盖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就轰炸过来了。
“分手分手分什么手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让你学个习咋滴啦?让你学个习咋那么费劲啊你,你知不知道人言谨这次考试考得有多好,再看看你,跟人家一块混的,你还天天是垫底,大屁股都舍不得挪一下,你好意思跟人家在一块玩吗?那么菜……”
封庆国一口气咆哮完,最后来个终结。
“你个学渣!”
封宝铮:“……”
我还是亲生的吗?
我怕不是捡来的吧?
而最后,有了言时新的引荐跟封庆国的咆哮,封宝铮成功且不咋情愿的坐在了言谨书桌的一角。
犄角旮旯的位置。
言谨瞅着他,那脸色是真的不咋好看,就差把你个学渣来干什么、长那么黑还能亮成这样咋就没点自觉性呢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封宝铮缩缩肩膀,坐在犄角旮旯的位置上看他,舌头不咋灵活的开口说话:“咋、咋滴啦,言谨?”
“呵”
言谨后背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长臂伸着搭在桌沿处,手里正娴熟的转着一根中性笔,闻言冷冷笑了下。
封宝铮瑟缩着一张小黑脸,有点可怜巴巴的缩在那里看着言谨,并且从言谨的眼神里读出了两个字嫌弃!
这从小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为啥,总那么嫌弃他这个发小。
封宝铮感到了前所未来的蓝瘦香菇……
“言谨……”
封宝铮想问问他,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还能不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他两还好好的当兄弟。
但是言谨没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点名道姓的叫了他一声,语气算不上太好,还是那样的嫌弃。
封宝铮再次蓝瘦香菇了。
“封宝铮。”
封宝铮就差瘪着一张嘴应声了,他坚强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低着头没看言谨,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应了声:“嗯,我在的……”
然后他就听见言谨好听的声音夹着讽刺的意味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你不觉得自己亮的就跟皮卡丘十万伏特的电灯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