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脸上略带出几分不悦,“前因后果朕已有所听闻,你们本可私下商议解决,闹到朕这里,是要做什么?”
裴奈站到了依曦身侧,依曦并未多言,却在众人视线范围外拍了她两下,示意她不必担心。
严老太爷须发皆白,气得胡子都在微颤,“俞家长子俞任,谲而不正,行止轻浮,辱我嫡孙惜儿的名声和清白,却无法给我们严家一个交代,还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俞太傅又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俞家教子无方,甘愿受责,我们愿三媒六聘,大办宴席,明媒正娶迎严惜儿小姐过门,这件事,我们也征得了严家的同意,只是......需要先解除任儿与晨昭郡主的婚约。”
“你们在陛下面前一说,倒成了本王不知好歹、蛮横无理。”广平王怒极,“你们倒是说说,为何要以双方都有过错为理由,解除婚约?你们俞家爱护名声,但何故晨昭要受你们连累?”
俞太傅语滞了一下,似自觉理亏,“那是任儿不懂事,一时胡言乱语的气话,请王爷赎罪,此事全由任儿一人而起,与晨昭郡主无关。”
“爹!若不是晨昭郡主,我怎会遭此不幸......”俞任不甘,却被俞太傅打断。
“放肆,这是在圣上面前!”
萧逸一摆手,俞太傅便急忙停了下来。
“你说,是因为晨昭郡主,才会发生这件事?”萧逸俯视着俞任,话中透着疑惑,“何出此言?”
俞任便趁势跪倒,望向依曦和裴奈,“人所共知,唐明枝小姐有克夫之嫌,但晨昭郡主长期与之为伴,免不了沾染些不干净的污浊之气,自从我和晨昭郡主订下婚约之后,各类倒霉的事接踵而至!”
他伸出三指,信誓旦旦道:“草民敢对天起誓,那日并没有喝醉,但身体却无比燥热,不受控制地朝着严惜儿小姐扑了过去,如同......中邪一般!”
“放肆!”俞太傅、严老太爷齐声斥道。
俞任不甘心地将头叩倒,等待圣上还他一个公道。
萧逸却恍然笑了,“克夫?”
裴奈不清楚萧逸心里在想什么。
但作为殿中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他此刻大概只觉得荒谬。
毕竟整个天耀最数顾瑾珩清贵,武功大成,哑疾已愈,实权在握,自与裴奈大婚以后,何遭半点厄运?
他的目光扫过裴奈,看向众人,眼中带了几分锐利:“据朕了解,那不过是明枝在拒绝岐鲁二皇子求婚之时,顺嘴编造的理由罢了,明枝和岐鲁二皇子都未曾放在心上,却不知此言是如何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