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意味地递了过去。
依曦垂眸道了句“谢谢”,随即接过杯子。
裴奈怔然。
大快人心的人是她,费力比赛的人是她,为啥她千辛万苦回到这里,却没有这种待遇?
......
“韩睿泽的义妹?”
顾瑾珩听完跪在一旁暗卫的禀报,眼中闪过几分诧异。
他对“唐明枝”有点印象,这个女孩是鞠言的外甥女,曾被岐鲁二皇子达奚安殿上求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破开过他丹道神炁的束缚。
当时他便心知,这女孩修习过内功心法,受过高人指点。
只是,和韩睿泽有关,道理说不通。
“韩睿泽十年来一直待在花云寨,离开西南边陲的次数屈指可数,行踪下面都有记录上报,他们没机会见面。”顾瑾珩平静道。
“大人的意思是?”
“没那么简单,继续去查她的过往经历和人脉交际。”
“是。”
属下行过礼后,迅速起身屏退而去。
他离开后,书房又徒剩下翻动纸张的声音。
少顷,顾瑾珩搁下了毛笔,小心翼翼从腰间取下一个鸦青色如意形荷包。
荷包沿边有白色云纹点缀,背面绣了个“珩”字,正面则是两字,“顺安”,能看出缝制者十分用心,只是有些歪扭得可爱。
顾瑾珩用手指轻轻摩挲过荷包表面,目光也变得极为柔软。
他将荷包打开,放在了桌上。
提笔又写道:
“久未闻消息,吾爱身康适否?今朝阳登云英雄大会,有女唐氏,令万岳血鞭经年重现,其自言韩睿泽之义妹,唯觉可疑,不明真假,故道一二。旧人皆安,可释远念,惟别后萦思,不尽依依。草率书此,祈吾爱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