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韩睿泽在十年前的崖谷之战后,就已经归隐山野,你说这场比武,他会来吗?总不能让珲洗鞭流落到外人手中啊。”
“唉,圣上和百姓都不愿看着万岳血鞭沦落至此,端定公此举,定是在用珲洗鞭逼韩睿泽让步,毕竟这么多年了,英武夫人仍葬在荒郊野外,地点无人知晓。”
裴奈正要说话询问,身后传来了一阵骚乱,她回过头,只见方才卖给她糖葫芦的老伯已倒在地上,草木棒子和糖葫芦散落一地,四下一片狼藉。
路人都停下脚步对他瞧着,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个背着锤子、体格健壮的男子立在老伯近处,怒气冲冲地咒骂道:“狗东西,没长眼睛吗?往我身上撞?”
他的一名玄衣同伴在旁拦住他,“啸仁,这么多人看着呢,时候不早了,现下更要紧的是比赛之事。”
背着锤子的男子狠狠瞪了地上的老伯一眼,在同伴的催促下带着侍从离开了这片区域。
裴奈本想过去搀扶老伯,但他已经先一步被人扶起。
“这什么人啊,这样冲撞老人家?”清竹气呼呼望着那伙人离开的背影说道。
依曦亦十分不悦,“看着面生,该是异国之人。”
裴奈眯了眯眼,盯着那人后背的一对子母锤,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人是风雷八梭锤邢台钊的长子,邢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