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容碧的话,想着自己的皇儿都不计较,那是不是预示着皇儿对对方有些特殊的感情,这样一想,太后面色变得更加慎重。
“这事情以后再吧,哀家也累了,想要休息,你们都先回去吧。”太后扶额,感到自己十分的头疼,便下了逐客令。
大家都是极有眼色之人,便都一一告退。
慧妃走在前头,见身后就是锦妃,眉头一皱,脚步一顿,沉思片刻,还是忍不住转身向锦妃话。
“锦妃,对于容嫔的身份你可有什么意见的?”慧妃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眼神。
李锦回道:“既然慧妃已经知道容嫔的身份,那本宫有什么好疑惑的。再了陛下都未提及此事,咱们就不要多操心,免得惹陛下不快才是。再如今容嫔得宠,又有太后娘娘撑腰,不是你我能服的。慧妃娘娘,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明哲保身才是要紧。慧妃娘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本宫就行告退。”
慧妃心中不平,赶紧追问道:“难道锦妃一点也不在乎陛下?”
李锦一脸平和,“慧妃娘娘,陛下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猜想的,再了,若是陛下真的对容嫔有那份心,你我心里都明白陛下是如何的性子,怎么会听旁饶话?只不过慧妃娘娘今日如簇提醒本宫,那本宫也好心劝导娘娘几句。这容嫔不过是那种身份,如今却已经得到了陛下和太后的信任,往后若是对方跟自己什么,做什么,娘娘还是心才是。至于本宫,不过是活不久之人,没什么好在意的。倒是娘娘,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还需要给自己谋划谋划才是。”
慧妃听了如雷贯耳,当场震惊。
只是看着李锦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还是一旁的宫婢催促了几声,才过神来。
徐姑姑见着慧妃黯然失色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是奴婢能帮的到娘娘尽管就是。”
慧妃对上对方关切的眼神,不知为何感到莫名的刺眼,想当初一个个想在自己面前谋求好处的时候,都是用尽心思,如今各个高飞了,只剩下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片冰凉。
“没什么,我们且回去。”
徐姑姑见对方的表情冷淡,也没在意,毕竟自从锦妃出了紫兰宫之后,这慧妃对自己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原本想着慧妃到底是相处长久,多少有点感情,当初回绝了锦妃的好意,未必是考量着这份主仆情谊,只是一次次的疏离,倒是让她彻底寒了心。
算了,既然缘分已尽,那她还是不要继续待下去的好,免得让慧妃见到自己不自在,时刻地防备自己。
“娘娘,不好了。”
外头急匆匆地传来消息。
李锦手中的针线落下,差点把伤了自己的手指,那宫婢看到这,知道自己差点闯祸了,不由得焦急行礼,“娘娘,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娘责罚。”
李锦不在意道:“算了,又不是你的错。是本宫的针线活本身就不好。对了,刚才你什么不好了,这么急切?”
宫婢因为跑的急切,所以胸口起伏,李锦见她气息急促,笑着道:“先别急,慢慢就是。”
宫婢被对方这样一安慰果然好了很多,缓和了片刻忙道:“是这样,奴婢听内侍娘娘不是李家真正的女儿,如今的李悦儿正在太后寝宫呢。”
李锦目光一震,心下一沉,嘴角紧抿,按照上官刈的处事行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而且人已经到了宫中,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难道陛下真的对容碧有了感情,想要毁了自己?不可能,自己除了锦妃的身份,还是李家的姐,祖父是李大儒,上官刈想要坐稳下,那势必是依靠李家。当是李悦儿这个身份如何让李家信服?
“如今陛下在哪里?”李锦眼眸中透着一丝凌厉的光芒,看得底下的宫婢心中一震,大气也不敢出。锦妃对待自己的宫婢一向宽厚,但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
一个内侍恭顺地回道:“回娘娘的话,在御书房。”
李锦下意识得看了一眼内侍,他叫顺子,是个极为乖巧懂事的,而且从来不多话,如今这样一,倒是有些意思。而且陛下的行踪可是随意能让知道的?难道上官刈是故意的?
李锦一时间把握不准,还是见到上官刈再。
李锦轻而易举地进了御书房,根本无人阻止。
“你来啦。”
李锦给上官刈行礼,见对方正在聚精会神地批阅奏疏,看着自己来了,也未曾抬头,心中疑惑,今日却不见容嫔的影子,以往的容嫔必然在一旁伺候着。
这上官刈越发的行事诡异,让人捉摸不透,所以一时间李锦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在一旁伺立。
“过来吧。”上官刈见对方恭顺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异色,声音柔和。
李锦一时间听不出对方的息怒,便道:“是。陛下最近政务可是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