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太后娘娘……”万总管实在是拦不住太后,面色无奈地向上官刈请罪。
“算了,你先下去。”上官刈看着太后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便让万总管下去。
“是。”万总管连忙退下。
“母后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么匆忙”上官刈眉目舒展,和颜悦色。
太后皱起眉头,“皇帝,这后宫发生这样的事情,哀家怎么可以坐视不理这钟皇后到底是皇后,怎么可以草草了事,岂不是落人笑柄这让朝臣怎么看下人怎么看而且哀家听闻这事关锦妃,所以皇帝是在包庇她”
上官刈好笑,“母后,在您心中儿臣就是这样一个昏聩之人”
太后想想这些年上官刈连自己也瞒过去,想必是个沉浮极深的人,就是自己也时常畏惧自己的亲生儿子,感觉对方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尤其是她害怕对方若是自己做出一点不顺着对方心意的事情,连自己的下场都感觉不大好。
太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原本兴师问罪的口吻缓和了不少,叹息一声,目光慈爱,语重心长道:“皇帝,哀家并不是管你,也不是想插手后宫之事,只是此事非同可,哀家不希望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咱们娘俩这辈子不容易,哀家知道,皇帝心里头记恨着当初哀家这么对你,哀家也很后悔。可是皇帝,当初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哀家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先皇就不会注意到哀家。你可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一个不受宠的妃嫔的下场有多难那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
上官刈冷笑一声,“所以您就作践自己的儿子,拿他当出气筒你可问过他愿不愿意你是父皇的妃嫔,那您可知您还是一个母亲在你心中恩宠和儿子到底孰重孰轻”
那逼饶气势,冰冷的眼神看的太后心底苍凉,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面色苍白,“哀家不知道你居然这样恨哀家!哀家知道错了,哀家希望有机会弥补……”
“不用!”上官刈冷冷地拒绝道。自己的生母是什么性子,他还不知要想对方改过自新,那简直是比登还难。
太后惨然一笑,“哀家知道了。”完,神色颓然,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很多。
上官刈见太后离开的背影,目光幽沉。
猗妃原本以为动太后出马一定让锦妃死得很难看。谁知少帝根本不吃这一套,还让太后伤心不已,根本不在管此事。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猗妃自然不服气。
朝廷之上,史奎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起身走到帝王面前道:“还请陛下彻查皇后娘娘暴毙之事!”
此话完,底下的不少臣子也跟着一起起哄。
上官刈面色无常,来了兴致,“既然是史爱卿开口,那就由史大人负责此事。若是真查出个因果来,还希望爱卿不要徇私才是!”
语气威仪,似乎没什么不对。但史奎总觉得心底不安。
可这是自己的女儿请求自己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差错吧但好歹是沉浮官场多年的史侍郎,如今高升尚书,自然有些能耐。
为了保险起见,他让自己的夫人进宫看望猗妃,从她那里打探消息再做打算也不迟。
还别这史奎行事谨慎心,不亏是一只隐藏极深的老狐狸。
至于养外室之事,不过是他故意漏给少帝的把柄而已。毕竟猗妃在宫中的行事太过嚣张,只是他不便插手后宫之事,又见陛下那些日子盯到紧,只能给对方一个无伤大雅的风流公案。到底是名声受到点影响,其他的根本没事。
自从那次后,少帝看他的眼神缓和了不少,这才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他叹了口气,这陛下还真是越发深不可测了,君心难测,稍有不慎,官帽不保也就罢了,就怕是连累族人。
李锦得到史大人插手皇后暴毙之事,并不意外。这后宫中想要她倒下的人多不甚数,但是如此大胆的也只有猗妃。
既然上官刈这么做,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很可能背后陷害她的人就是猗妃。那是不是上官刈想让他们贼喊捉贼这还真是像极了上官刈的恶趣味。把这些臣子玩弄于鼓掌之郑
李锦无奈,她想着自己何尝不是对方手中的一颗棋子以五十步笑百步却也有些可笑了。
“娘娘,猗妃的母亲史夫人特来请安。”
李锦心中好奇,这史夫人进宫看自己的女儿,为何要见她
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便让宫婢去请。来者是客,她总不好拒之门外,毕竟是大臣命妇。
“是。”宫婢退下。
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华丽端庄的中年妇人,一身华裳,尽显主母雍容华贵之气。
“给锦妃娘娘请安。”史夫人见传中艳冠群芳的锦妃,眼神一愣,随后恭顺地行礼。
“免礼。史夫人请坐。”李锦笑着道。
史夫人连忙行礼谢恩,坐在下座,又笑着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