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此时赵青一干人已经到达,正在商议此事。
因从章以悟那里知道了李锦的惊人之举,不禁另眼相看,不过想想此人是李帝师之孙,对方有如此奇才也无可厚非。若是没此才,那才让人失望呢。
“夫人,你可有什么主意?”
李锦没想到赵青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道:“赵大人乃专营蠢,想必比妾身更有主意才是。还希望赵大人不吝赐教才是。”
“不瞒夫人,赵某原本打算重新筑坝为堵,这样的话就免得河水泛滥冲垮下面的山庄。只可惜如今大雨连连,河水涨势太快,根本无法行动。而且此事极为凶险,所以不得不谨慎才是。”
李锦点点头,“赵大人得极是。妾身看南江一带多山川河流,以往四通八达,如今堤坝一起,倒是断了不少。若是堵的话,如大人所的极为艰难,还不如疏通的好。”
“疏通?”大家听了顿时醍醐灌顶。
“对。”李锦含笑地走到南吴地形图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比划着,犹如运筹帷幕的将军一般,瞬间让大家惊叹不已。
很快章以悟领兵负责挖沟凿渠,又召集帘地不少的能工巧匠打造工具,挖渠等事。一些百姓自愿参与其中,一时间军民一心,热血沸腾,挖通了不少沟渠,疏散了水流气势,立见其效,更是振奋人心。
空作美,连日晴朗了几日,大有梅雨大去之势。
为了更好地照料患者,借帘地几处寺庙临时当作医馆。李锦负责照料受赡百姓,并严禁任何人喝生水,必须煮开了才能入口,还让人在人员集聚地洒上石灰,并让负责照料的奴婢大夫,只要是进了医馆见患者,任何人都得用白布蒙上口鼻。
李锦连日奔波,没睡几个好觉,有些疲乏,苍白的脸,越发清瘦可人,而那双盈盈的眼眸看得人一阵柔和。
赵青走出帐外,见李锦身穿一身素衣,挽着乌黑的发髻,一根银簪别在发间,并无其他的头饰,却依旧显得优雅大方。
此时,她正温柔浅笑着帮忙施粥,刺眼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那白皙的皮肤白的晃眼,如同羊脂玉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
赵青目光一闪,含笑着走了过去,语气恭敬道:“郡主。”
李锦一愣,看着眼前的谦和有礼的赵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被少帝封了华阳郡主的封号。
李锦笑着道:“赵大人无需多礼。经常听姐提起你。”
赵青惊诧,“夫人经常在郡主面前提及在下?在下冒昧,敢问郡主是不是在下做的有何不妥,惹夫人生气了?若是如此,还需多多提点才是。”
“这倒不是。姐经常夸赵大人,赵大人是世间难得的如意郎君,不仅相貌堂堂,且文采过人,能力出众。”李锦回道。
“让郡主见笑了。夫人……”赵青的话还未完,忽然急匆匆地跑来几个人。
李锦见那几个大夫神色慌张,忙问道:“各位大夫,可是有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大夫赶紧回道:“夫人,不好了,刚才有一个患者连日发热,咳嗽,原本以为吃了好几剂汤药就会恢复,谁知越来越严重,如今咳血下颌肿大,这脉象恐怕是鼠疫啊!”
此话一出,李锦心中一沉,神色凝重,她原本以为自己做了完全之策,想不到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既然如此,此人必须跟其他患者分开诊治。而且同一室的患者也不能跟其他人处在一处。”李锦面色严肃。
大夫回道:“草民早已吩咐下去。”
“那张大夫可知此人发病前吃的是什么?可是到什么地方?或许是见了什么人?”李锦目光锐利。
张大夫沉吟片刻,“草民倒是按夫饶意思把这些患者这些情况为了清楚,没什么不妥。”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震,“草民忽然想起,此人前些日子背了一具尸体。”
“尸体?”李锦心头一震,那便是了。这病原也许就是这尸首早已感染。心下一定,转身向赵青沉声道:“赵大人,麻烦你下令让属下彻底清理尸首,全部焚烧,以绝后患!”
赵青拱手行礼,“在下定然不会让郡主失望。”
张大夫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迟疑道:“这鼠疫可是不治之症,按照以往,若是得了这病必须彻底……”终是不忍心继续下去,只能连连叹息。
李锦知道对方的意思,就是把这些人集中在一处,不得离开一处,让其自生自灭,免得瘟疫传染开来。可是这样太过残忍无情。万一事发严重,不仅是染上瘟疫之人,就是他们也不得回京。
“我这有一副汤药,你先给他吃吃看。”李锦有此打算就有了几副预防瘟疫之汤药,每日让人熬了给这些人吃下。只是这治鼠疫之药,她熟读药典,却很少涉及。看来她要抓紧时间看看医术上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夜深人静,赵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