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向身边的春婵道:“给她五两银子就是。”
春婵狠狠地瞪了织微一眼,利索地掏出银子,借此机会把对方推开,谁知对方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个头小小,纹丝不动。就是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无用。正好对上对方嘲笑的眼神,可把她气得不清。
“夫人,这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赶快离开才好。”
织微没好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不像好人了?你推我还有理了不成?我天生力气大,吃的多,你有意见?”随后迅速从对方手中取走银子,眼神得意,“这是小姐给我的!哼!”跟她抢小姐,没门!不窗户都不给!
“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锦皱着眉头,这大街上的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好了!别吵了。”李锦厉色呵斥道,两人才不至于吵的动起手来,但依旧互相看不顺眼。
李锦无奈,估计以后有的吵了。
让织微先安置好所谓的“父亲”,然后去天香楼找她们。
这织微一听,眼神顿时闪闪发光,忍不住咽咽口水:“小姐,这天香楼的东西一定很好吃吧?我每次经过时总忍不住进去瞧瞧,可惜身上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可是脚生在你身上,以你的能耐哪里去不得?”李锦看着一脸心虚的织微,果然这丫头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
“呵呵,那个……小姐我也先去办事,等会见。”织微走了一段路,又立马折了回来,“对了小姐,我要吃红烧排骨、红烧狮子头、松鼠桂鱼、东坡肉、四喜丸子……”
春婵见对方这么不客气,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没见你这样厚脸皮的!我们夫人可没答应收了你!你别做梦了!”
织微撇撇嘴,朝对方做了一个鬼脸,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呵!谁理你!她只不过几个月离了小姐,居然有人独占小姐宠,这怎么可以?她一定要把小姐抢回来才行。
“夫人,您看!”春婵气得跺脚。
李锦没理会,径直向天香楼去。织微怎么来了?难道是祖父的意思,还是说她偷跑出来的?
一高楼处,几乎把整个集市受尽眼底,一览无余。长廊上坐着一个头戴卷云纹抹额的俊美少年,周身散发着矜贵之气,而对面坐着一个神态慵懒邪魅的少年。
那邪魅少年一身红衣,比女子更加妖媚动人。此人便是上次挟持李锦男扮女装的女刺客。姓杨,是当今太后母族嫡亲大哥的儿子杨子闲,如今刚随父亲内调入京为官。
“表哥,你看什么呢?”杨子闲神色懒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含着不耐。
上官刈见李锦走进天香楼,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含笑道:“看见一个熟人而已。对了,上次夜闯南山王府的事情,你也够大胆的。万一被上官御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完好地站在我面前还很难说。”
说起上次的事情杨子闲就来气,“谁知道他警觉性那么强。还差点得手呢。要不是我牺牲点色相,哪里能平安回来?”
上官刈笑容敛去,“不是林夫人救了你吗?”
杨子闲面色一僵,别扭地移开眼,“是她救了我不错,不过我说的是南山王妃。还以为她有多好呢,原来也是个见色起意之人。那眼珠子就差粘到我身上了,可把我恶心的。”
上官刈重新露出笑容,“这样说来是南山王妃救了你,而你挟持了林夫人。”
“是这样不错。不过我也发现这南山王府不简单。上官御不仅干涉朝政,恐怕手中掌控的店铺买卖富可敌国。万一对方起事造反,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表哥还是及早做打算的好。”杨子闲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面色严肃。
上官刈面色不变,不紧不慢道:“这可不是他的功劳,这可是他的好王妃方氏为他出谋划策。如京都中最近几年兴起的爱衣阁、天香楼、一品锅……各种前所未见的新鲜花样,都是她想出的。不仅如此,此女子还跟江湖上的人物有所牵扯。除了上官御,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众男子之中,稍逊色上官御的也是有的。男子喜爱年轻貌美女子,同样女子也爱少年郎。可方氏以前不过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美人而已,怎么一落水之后就性情大变,还变得如此聪慧,这其中必有因。正好你借此接近她也是可弄清来历。”
杨子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勾引她吧?”
上官刈笑而不语,“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潜伏在她身边,收集证据而已。”
“表哥,现在你我是君臣关系吗?”杨子闲皱了皱眉头。
“是。”上官刈沉声道。
说完,上官刈起身,背对着对方,声音温和无奈:“自从我五岁登基,如今十三载。我和你姑母在宫里头的日子如履薄冰,受人摆布,常常夜不能寐,就怕半夜醒来刀刃架在脖子上,一命呜呼。凡事不能做主,只能任人宰割。如今朝堂之上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