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章老也不好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便好言好语地说道几句就罢。
送走了章老,迎面而来一个一面之缘的男子。
其周身肃杀之气让人自觉退却,不敢近身。
李锦诧异,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对方的目标明显就是自己。
“夫人,我家主子有请。”男子声音冷漠,见李锦的表情明显认出了自己,眼神却依旧丝毫没有波动。
“你家公子是谁?如此大的口气?”春婵见对方口气冷硬,见不得自己主子受丁点的委屈。
“不得无礼!”李锦说完,又对着男子温声道,“不知你家主子有何重要之事?毕竟男女有别,恐怕不妥。”
男子不为所动,“主子自有主张,属下只负责把夫人带到!”
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必须要去。李锦敛下心神,少帝找她有何事?难道是因为刚才之举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有劳前面带路。”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锦一向把握的很好。
走进一间雅阁,里面茶香扑鼻,若是她料想不错的话,刚才孝敬章老的茶已经被对方借花献佛了。
只是这雅阁之中,坐着少帝上官刈,还有女学中棋逢对手的南司,并无章老的影子。
其实这茶是上官刈趁章老不防,自取而来,这章老如今还在大街上骂骂咧咧,口中哪个混小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
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随便一人足以让天下女子为之倾倒。
李锦自认为自己定力不错之人,一进了来也不免被他们的容貌晃了神。
男子花容月貌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确实这上官刈有一副好皮囊,比女子美上几分,尤其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一眼望去就被深陷其中,心神意动。
而南司面如冠玉,气质高雅,恍若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两位公子有礼。”李锦福了福身,目光疑惑,“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南司回了礼。
上官刈仔细打量了李锦一番,见对方头上戴的是花树流苏步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夫人可是认出我来了?”
李锦回笑道:“公子气质出众,即便是一面也让人印象深刻。”
上官刈一脸兴味,“夫人倒是好记性,在下佩服。刚才夫人露的一手实在让人惊叹。尤其是听南司说夫人棋技了得,那日未得见,乃是一件憾事。”
李锦语气谦虚,“公子谬赞,当日是南公子相让而已,妾身哪敢占个虚名?”
南司笑着道:“夫人何出此言?这输就输赢就赢,夫人自是技高一筹,在下佩服。而且当日夫人当场默写的《棋经》确实是惊才绝艳,可惜的是无缘细细评读一番。”
李锦一脸疑惑,她不是写了下来了吗?而且也交给了邱先时,就连剩下的下册也悉数奉上。难道是丢了不成?
上官刈看出对方的心思,心中一动,解释道:“这邱山长什么都好,就是啊性子跟三岁孩童一般,见到心爱之物就喜欢藏起来,不予他人分享。想来这山长是把此物占为己有,不予南司相看,怕的就是对方看了之后又来对付自己,可不就永远赢不了了?”
还有这古怪的性子?李锦轻笑一声,神色无奈,“这山长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南公子若是喜欢,改日妾身再默写一本就是。”怪不得祖父说这姓邱的小气的很,如今看来是闻名不如见面呢。
南司自然欣喜,连忙拱手示意,“那就多谢夫人。”
说来这间雅阁设计倒也奇巧。后窗临山靠水,凉风习习,溪水潺潺,前面正好一棵百年老树作为华盖庇荫,四周花鸟鱼虫为屏,又独树一间雅阁,环境清幽雅致。就算外头酷暑难当,里头宛若秋高气爽,让人惊叹。
上官刈兴致颇高,频频细问林家后宅之事,时不时称颂李锦乃天下第一贤惠之人。李锦哪敢受用?只是这少帝是不是太聒噪了点?毕竟一个男儿,尤其是作为一个帝王,这样热衷臣子的内宅之事真的好吗?
此时江大人听到风声,说少帝也在茶楼之中,忙上来请安。
顺便隐晦提及皇后和章家大小姐因争执不下,不肯相让一步,自此拥堵了街道之事。
李锦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这钟曼婷是个身份颇高的妃子,竟然没想到对方是个皇后。可是堂堂国母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大臣之女当众奚落顶撞,而且言行举止粗鲁浮躁不堪,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据她所知,这魏朝皇后来自南山王母妃也就是老太妃的本族,只不过娘家身份不显,小官嫡女而已。其他的倒没细细打探一二。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江大人以为李锦跟他们是一起的,所以也没在意地道明了上官刈的身份。
上官刈不着痕迹地扫了李锦,见她只是面色微诧,很快恢复常态,嘴角微扬。
“夫人,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