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觉得如何?”李锦就站在林炎对面,却见他望着窗外的一株腊梅在发呆。
“夫君,你在想什么?”李锦故意提高了语气道。
林炎回过神来,心思早已飞向窗外,想着随意打发着就是,语气不耐道:“你决定就是。”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去办此事。”李锦没管林炎为何发呆,径直出了书房。
走至拐角处,一个长相普通,贼头贼脑的男子走了过来,恭顺地弯腰行礼,“夫人好。”
李锦嘴角含笑,语气温婉:“是张文啊,可是有喜事告诉你娘了。”
“喜事?”张文一愣。
随后李锦就把赵嬷嬷升为管事的消息告诉了张文,自是让他喜不自禁。
想起赵嬷嬷跟他的要好好跟夫人表忠心以后少不了他好处,连忙磕了头,又偷偷地把苏若雨夜会林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锦。
张文以为对方会动怒,谁知对方面无表情,还警告他不要乱说,以免让老爷知道了,那自己的差事就没了。
“我相信老爷自有分寸,你不要乱说就是。对了,我这刚来了一匹不错的料子,正适合赵嬷嬷做衣裳,你拿着送回去。”
“多谢夫人。”
李锦回了院子,让吴妈妈拿出一匹墨色的上等绸缎,摸上去质地丝滑轻柔,原本是打算送人的,现在倒是便宜了赵嬷嬷。
“妈妈,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我要休息一会。”李锦吩咐道。
吴妈妈应声退了下去,关了门。
李锦不紧不慢地从最压箱底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小玉瓶,上面雕刻栩栩如生,可见单是这玉瓶也非寻常之物。
打开瓶塞,把里头装的粉末撒在了绸缎上,又洒上茶水,待粉末化去,抖了抖衣料,稍稍晾了晾就看不出一点迹象。
这粉末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只不过毒性不大,不伤及人命,只让人行为迟缓而已。何况这赵嬷嬷罪不至死,对付赵嬷嬷最合适不过。
自古医毒不分家,李锦在医术上颇有建树,而对于用毒上也多有研究。制造一些无伤大雅的毒药,她还是在行的。
张文从李锦领了好处,把好消息带给了赵嬷嬷,赵嬷嬷一听有这赏赐,她又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知这匹缎子是上等货色,高兴地摸了个不停,又立马让人量体裁衣。
当李锦再次招张文进来,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没见赵嬷嬷,好奇问道:“赵嬷嬷呢?怎么没见她?”
张文哭丧着一张脸,“夫人,奴才的娘没那个福气,昨天奴才刚把这好消息告诉娘,谁知娘居然高兴上了头,口角歪斜,走路不便。请了大夫说是乐极生悲,以致邪气入体,中了妖风,以后恐怕这样了。”
李锦一听,懊恼不已,“只怪我,不该跟夫君提此事,也不至于让赵嬷嬷如此。你放心,以后嬷嬷该得的月例都算到你头上,已经委屈了赵嬷嬷,也不能委屈你。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让夫君提拔提拔你。”
张文一喜,只是想到书墨那小子占着自己伺候的日子比自己早,老是在自己面前摆谱,心中十分不爽,便趁机向李锦告状道:“夫人不知,那老爷和苏夫子的事情都是书墨暗地里牵线搭桥,奴才还真是看不下去。”
李锦一怒,“这书墨也太不像话了!林府是什么地方?这孤男寡女风流韵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何况这苏姑娘又不是一般女子。”
张文暗自得意。
很快,李锦让人叫来了书墨。
“奴才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李锦目光一厉,这书墨还是没学乖,对她这个主母连起码的恭顺都没有,神态越发敷衍了。看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李锦厉声一出,走出两个跟书墨不合的奴才。
这两人对视一眼,一把抓住正要反抗的书墨,死死地按在长凳上狠狠地打了二十大板。打的是鲜血淋漓,叫声凄惨。
“知道错了没有?”李锦走到书墨面前,目光冰冷,看得书墨心头发怵。
“奴才真不知道错哪?”书墨眼中充满了畏惧,再也不敢小看看似温顺无害的李锦。
李锦嗤笑一声,“不知错哪?那继续打!打到认错为止!”
书墨一忙,忙把林炎和苏若雨的事情给兜了出来。
“看来你还有救。”李锦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以后做事情三思而后行,尤其是此事事关夫君名誉,万万马虎不得。你且下去养着,再有此等事情,那留你在府中也没什么意义!”
书墨被李锦打板子这消息立马传到了林炎耳中,心中怀疑对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原本觉得对李氏有所亏欠,如今却觉得对方手段太过狠毒,哪里有苏若雨的一丝善良?难道对方平日的温顺贤良都是装的?
“夫人请。”
听到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