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生存日益艰难。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各类鼓吹歪理邪的教派如同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人在生存艰难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心灵上的慰藉,但是有时候,自我安慰的多了,把自己也就骗进去了,成了那些教派组织者攫取自身利益的工具。
不过呢,因为这个大环境实在是太恶劣,像这样的教派本身也很难活下去,没有足够的粮食,饿的头脑发昏的时候,有谁有心思听别人讲道?
所以真正能够成了气候的教派也不多,明灯坛,却是其中之一。
这个组织表面上的教义,无外乎叫人忍耐、团结之流,还算是非常正派的。宋远桥当年有想过跟他们进行一些合作,结果,亲身潜入了解一番之后,令他怒发冲冠。
这个组织高层暗中的腐朽、堕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尤为令人可恨的是,他们把组织区域内的孩童全部集中起来,日日夜夜宣讲,利用洗脑式的手法,把那些高层神化。
宋远桥当时就想要把那个组织高层斩杀,但是,几经衡量之后,终究还是放弃了。
那个组织里的人活的再惨,终究还是能够活下去的,可是宋远桥把那些高层斩杀之后,武当却没有办法分出那么多的力量来对那片区域重新进行管理。
而且那里的百姓对他们的高层,着实感恩戴德,宋远桥如果动手的话,极易激发民愤。
最后宋远桥愤愤而归。
这件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然后,一个半月之前,出关的张三丰,处理一些事物之后就离开武当,如今方归。
“还是要跟他们合作吗?”宋远桥叹息道,“也罢,既然是师傅去过了,想必他们也要知道收敛,我们派人从旁协同管理的话,总是能把原本的局面扭转一些的。”
“不是。”最早来见张三丰的俞莲舟道,“那个教派的首脑不久之前身染重病,又不放心他教派以后的发展,偶然发现师父路过,知道师父的善名,便强拖病体,千恳万求,请求师父接手。”
“师父婉拒之后,那人就带着所有教派高层在师父选居的山洞外长跪不起,途中七次昏迷,周遭民众听闻之后,围观见证,感动不已。师父被他诚心感动,就在他死后多留了一个月,将那里的事情做了一些新的安排,然后要武当选一个人去接替那里的首领之位。”
“……”
俞莲舟完之后,武当其余六侠一时默然。
真不愧是师父他老人家!
“哈哈!”宋远桥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又疑惑道,“可是只杀一个首脑的话,我们派人孤身前去,其他那些高层又怎么肯乖乖配合?”
“三尸脑神丹。”张三丰吃完了最后一块肉,抿了抿嘴巴,细腻坚实的牙齿上洁白如新,转身回了一句。
宋远桥等人惊讶道:“那不是当初百损道人研制出来的恶毒之物吗,数十年前已经被师父毁掉了?”
所谓的三尸脑神丹其实是一种毒药。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啃食人脑,丧失自主,痛苦不堪。
大约70年前,邪派高手百损道人倚仗着这种毒药,以及另一种十香软筋散,横行无忌,后来被张三丰打死,将这药方销毁,从此绝迹于武林。
“哦,我当初毁那个药方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这次出去的路上,感觉能用得上,就找了找相关的材料调制出来一些。”
张三丰不以为意的道,“其实这种药物对上真正的高手也没什么用,只不过那些人,也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称得上高手了。”
“原来如此。”宋远桥等人默默点头,他们倒是不觉得自家正派的师父使用这种恶毒的药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种世道里面,以恶噬恶,也不失为一种端行正道的方法。
“那就让五弟过去吧,五弟辩才无碍,兼且气质疏朗,容易得到当地百姓的信任。”宋远桥想了一会儿,推荐老五张翠山。
张三丰摆摆手:“不必跟我了,这一件事情你们自己定夺就是了。我刚吃的有些饱,出去散散步。”
于是宋远桥等人继续留在大殿中,谈论着接手明灯坛的事情,虽然差不多已经定下来,由张翠山前去接任,但是这一次去,是否需要带上一定的物资,或者带上几个贴心的骨干,骨干又选择谁,这都是需要讨论的。
张三丰悠哉悠哉从山上走出来,转了一会儿,走到山阴处的一处浅潭边。
这山上有一座巧的湖泊,湖泊边缘泄水形成了洁白的瀑布,刚好落在这浅潭之中,然后又从谭边蜿蜒成溪流,直淌到山下去。
水塘边上,围着一些明显有人工打磨痕迹的大石头,全部磨得方方正正,围成了型的迷宫,此时就有一只车轮大的乌龟在一些大石头上缓缓地爬动。
这只乌龟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