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十分凶残。
原本一起出逃的三十多人,在抵达了荒草和丛林的交界地带时,已经只剩下七八个。
不过这七八个人,身手也着实不俗,手拿的都是连枷、流星锤、双钩之类兵器,挥舞之间,收放自如,在逃跑的过程中还不时跟后面追来的骑兵作战,好几个骑手直接被他们打的脑浆迸溅,连人带马断折在地。
“苟不理,你的手下已经死伤殆尽,前方是百里茂林,你还想逃到哪里去?”骑兵将军手中拿着一把足有成人手掌宽的铁剑,一挥之下,斩断了一个逃亡者的腰部。
大量的鲜血喷洒出来,跟铁剑沾染的其他鲜血混杂在一起,这个将军策马奔腾,哈哈大笑。
“大太保,你从城东追到城西,又追出城来这么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老娘成了好事呢。”逃亡者之中,一个拿着鬼头刀的刀疤汉子头也不回地大吼。
他这几句话喊出来,纵然还在逃亡的过程中,身边的人也发出一阵哄笑。
那个将军脸色沉了下来,反唇相讥:“我老娘早死了,倒是你那个乖乖女儿,够劲,前几天爽的咱们半个营的兄弟都直不起腰来。可惜伙房忘了给她送饭,那么好玩儿一小妞就没了。”
苟不理只顾闷头猛冲。
云台方丈听了这一段话,悠悠叹道:“这位骑马的施主也太狠了些。”
他说话的时候便撤了隐身法,一路追来的骑兵们忽然看见旁边多出来三个人,想也不想地就把他们认作是跟那些逃亡者一伙的,手里那种宽刃铁剑没头没脑的砍了过去。
骑兵对步卒的战斗,一般不需要太多章法,借着马匹的冲力一下子砍过去就够了。
然而就在最近的两个骑兵冲向那三人的时候,三人中一个黑黝黝的汉子主动迈步走来,像是要与人拥抱一般,将两条手臂大张开来。
当!轰!
两柄宽刃铁剑砍在铁牛的皮肤,然后被比钢铁更坚韧的多的肌肉反弹折断,接着,两条硕大的臂膀,揽住了马头,手掌按在马背,往下一折。
咔咔咔咔咔咔……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之后,原地多出两个浅坑,两匹马的躯体中段陷在坑里,早已没了声息,筋断骨折的两个骑兵则还苟延残喘,哀嚎不休。
“绿龙会派来的支援?!”
本来策马向前的那个将军也拨马转向,挥舞着手中铁剑杀来。
铁牛挡在云台方丈和夏侯剑客身前,依葫芦画瓢,双手一合,握起了一个大拳头,就朝着那马头砸下去。
不料他这一拳刚要砸出,本来狂奔而至的马匹忽的一个急转弯,四蹄陷入地面,硬生生拉出了四条小沟,停在了铁牛右手边。
铁牛转头看过去,马背已经空无一人,而那匹马则忽然对着铁牛的脸皮大吼一声。
这个将军,是当代嵩山派自掌门以下的第二高手,号称大太保,剑术之精妙,气力之悠长,比刚才那两个骑兵胜过百倍不止,就连他坐下的马匹也有更不同凡响之处。
这马儿鬃毛并非是排列在背脊的一线,而是如狮子一般蓬松围绕,怒吼之时,有百狮吼啸山林之威。
这一声吼出来,肉眼可见的一圈圈音波从马嘴里喷吐而出,混着因为被音波振荡而高温气化的唾沫星子,砸在了铁牛脸。
咚!!!
铁牛就好像是一尊呆立的塑像,忽然遭了一百步外飞过来的一柄八百斤大锤砸了脸,笔直的、极速的一个晃荡。
但他没倒。
甚至没伤。
这剧烈的音波只让他眼睛略微眯了眯,然后就迎着音波一头撞了下去。
嘭!
马炸了。
整个马头都炸开了,马的牙齿因为铁牛的撞击化作弹头一般,反向贯穿了马的整个躯体,射入草地之中。
这时候,一阵雨打芭蕉般的金铁交鸣声才传来。
铁牛感觉自己的后脑,后背,后颈一阵凉嗖嗖的,就举起手来朝着空乱挥了一下。
呼!
巨大的风声像是有一个数千斤的大磨盘极速飞过,逼得大太保连连运功,踉跄落地。
这个将军打扮的剑客看着自己那把剑,已经弯折发红还在冒着青烟的剑尖,眼中惊疑不定。
他刚才趁着马匹对铁牛大吼的时候,在铁牛身反反复复刺击了三百多次,每一剑都可以贯穿半尺厚的铁板,三百多剑叠加下来,却只是刺破了那个黑壮汉子的衣服,甚至没能在他皮肤留下痕迹。
“你到底是谁?绿龙会中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号人物?”
绿龙会是什么?
铁牛歪了下头,想不明白的东西他就不想,直接说出刚才他想说的话。
“你马死了。”
四个字吐出,铁牛打了一拳。
大太保当场四分五裂。
一条因为超音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