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南宫逸仙收起了剑,踏着水洼前半步捡起了掉在地的斗笠。
拍去了斗笠的雨水,将那斗笠压在头,侧目望向了那茶摊还在抱着茶杯喝茶的少年,开口道:“影,走了。”
馒头抬起头来,见那之前围着的人都已倒在了地,点了点头起身走了过去,跟在了斗笠剑客的身后。
似影子一般,一步不离。
雨水滴答滴答的响起,那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了此处街道之。
“咳咳……”李凌志捂着胸口抬起头来。
他起身走到一个个倒下的人身旁查探其的气息,却是发现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
片刻之后,只见那一种穿着朝廷服饰的武人逐渐苏醒,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愣了几秒。
“没死?”
此处地已满是鲜血,可却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伤口,根本就没有伤及要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凌志心中暗道。
伤人不伤命?
一介魔门中人,怎又讲得江湖道义。
李凌志眉头一挑,见所有人都醒来,等着他发号施令,他却只道了一句:“回去吧,不用再追这个人了。”
这一次,李凌志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实力的差距。
有时候,真就不是人多便能解决的事情。
就算是追到了,说不定也抓不到南宫逸仙,还是回去细说吧。
这江湖中,暗潮涌动。
若不是此次魔门的动作巨大,李凌志也不会领命出长安抓人。
魔门重现天下,明面没什么动作,可在暗地里,却是不断的有消息传来。
百晓生遍布天下,近些日来各地逐渐出现了魔门中人的身影。
一次魔门七子的事情,可是震动了大半个江湖,那些日子整个天下都是乱的,乱的不可开交。
为免消息泄露,百晓生门主下令封锁了魔门的消息,江湖中人也不知魔门已至,若是不然这江湖大乱,又会出许多岔子。
于是乎,这事就落到了朝廷手中,暗中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十兵卫里也只剩下了这寥寥几人,动起手来难免有些无力,李凌志也是顶着压力带着众人出了长安城。
可经此一行,他现在却又有些犹豫了。
何去何从?
抓人,又该从那抓起,这一切都成了个难题。
………
“轰隆!”
雷声大作,暴雨倾下,天色阴沉至极,那雨水顺着瓦片的缝隙打落而下,流淌进那院角的大缸里,滴滴答答不断的响着。
江府院子里,苏檀抬头看去,伸出玉手接过了打落的雨水,挑眉道:“下雨了。”
张铭从那连廊处走了出来,却见苏檀站在那望着雨。
暴雨风大,吹动了苏檀的发丝,莫名有些凉意。
张铭解下披风走前去。
披风盖在了苏檀的身,却听张铭说道:“别冻着了。”
苏檀愣了一下,这时才注意到掌柜已经过来了,见那披在身的披风,连忙谢道:“多谢掌柜。”
苏檀将披风收拢,遮蔽了吹来的风,侧目问道:“掌柜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徐州?”
张铭沉吟片刻,答道:“不知,或许过两天就走了。”
苏檀点了点头,便再没问什么,只是望着那打落下来的雨水,望的出神。
张铭也只是陪他看着,片语不发。
暴雨之中。
徐州城各处忽然涌现出一道又一道身影。
“踏……”
踏水声响起,却又见惊雷。
雷光照亮了那街道走出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不断的有人从暗中涌出,他们身形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身都带着浓浓的杀意。
不仅是此处,徐州城内各处皆涌现出了同样的人。
进数千余人,皆身带血气,手持兵刃。
这一场雨下的,怕是不安定!
刀光血影,一处又一处的宅院被洗劫,徐州城内响起了惨叫声,官兵们被这惨叫声惊醒,纷纷拿起兵刃,冲了街去。
却只见那些忽然涌现的人仅是挥刀之间便斩去了一众官兵,在那暴雨之中只留下了一具具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
“你们是什么人!?”
“别过来!!”
“你们……啊!”
然而这位富商一话都还未说话,就被斩去了头颅,鲜血流的满地,府中奴仆也被杀了个干净。
这些被洗劫的宅院,无一例外的都是富朔一方的人家,皆是家财万贯,有权有势。
这些人,仅是为了钱财?
或许不是这么简单。
若是仅为了钱财,又怎么会出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