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不对劲,初次相见的时候张铭便觉得川流是个话痨子,是个趣人,可今天却是话很少,很不对劲。
“那昨天的时候,是他的师父?”张铭试探性的问道,昨天去小院时,凌云山拜祭的人应该是他的师父。
川流微微点头,确实是凌云山的师父。
“那他人呢?”张铭问道。
川流顿了顿,却是抬起头看向张铭,沉默不语。
张铭也发觉了不对劲,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
“死了。”
隔间里沉默了下来。
张铭怀里的小七传出鼾声,他看了一眼川流,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酒。
昨日才见的人一夜之间便不在了,却留下了一坛子酒。
张铭心里很不是滋味,喝了凌云山的酒,却从未跟他道一声谢,甚至都从未跟他的说过一句话。
“怎么死的。”
“死于掌印大监剑下。”
张铭手臂微颤,之前便听人论起,原来那个夜闯皇宫未曾再走出来的人竟是他。
隔间内再次沉默了下来。
昨晚的时候,他曾想过阻止,但却不知凌云山去了何处,直到皇宫传出了动静,他赶了过去,却终是晚了一步。
凌云山迈进了宫门里,未能再走出来。
“他师父”
“是洪轻羽。”
张铭回过神来,原来是因为洪轻羽吗。
洪轻羽死于了太师孔悦剑下,凌云山是洪轻羽的徒弟。
只是张铭有些不明白,明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其实在凌云山眼中,洪轻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亦是他在这世间仅剩下的温暖。
凌云山从不怕死,怕的只是身旁再无人陪伴。
若是他们都不在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守孝三日。
燃七十二支香枝。
拔刀、破门,从此一去不返。
才入江湖,便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