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人皆有心中执念,城外破庙里住着的乞丐后悔往事,同时想着怎么不饿着肚子,高高在亦有自己的执念,或是感叹曾经,所谓执念,也不过就是后悔,或是想要改变,谁都无法例外。
梁书榕走着,想着自己在执着着什么。
本游历世间,可却总有人在逼着他走了别的道路,说起来确实有些后悔,但有些事已经做了,便无法改变了。
世人好赌,就算是天子也是这般,这是一种乐趣。
萧乾赌梁书榕再进不了清平殿,梁书榕也确实去做了,从宫门在清平殿,路不远,但却并不好走。
又过几步,穿过了空门,梁书榕再次停下了脚步。
后方跟着的张铭见了这一幕,也停了下来。
梁书榕抬头看去。
那人与他一样是一头白发,手中拿着柄长剑,一缕白发垂落而下,这人不是别人,是那掌印大监——南宁。
梁书榕先是一愣,接着拱手道:“见过大监。”
“圣想让你死在这里,却也说你若退却可饶你一命。”南宁前一步道。
“所以呢?”梁书榕挑眉道。
南宁神色淡漠,看着梁书榕,抬手便是一剑。
“嗡。”
梁书榕似乎是早就料到一般,后腿三步,身形一侧,躲过了那一剑,剑光斩在墙,却见那高墙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梁书榕微微一笑,说道:“所以,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吗?”
南宁并没有回答,再次斩出一剑。
梁书榕再躲,取出了腰间的玉箫。
“啸……”萧声起。
南宁提剑而,处处皆是杀招。
术十丈外的拐角处,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却被一只手给压了回去。
张铭一拍小七的脑袋,正色道:“老实点。”
“喵。”小七揉了揉脑袋,这才老老实实不再探出去看了。
张铭摸了摸下巴,嘀咕到:“四大监的武功路数,有些不一样啊。”
他有些看不懂,他见过掌印大监南宁出手,见过持书大监东方邢出手,总给他一股怪异的感觉,世间武学入了玄境之后,有所悟便有所得,可张铭却觉得四大监的武功很纯粹,纯粹到了极点。
………
大陈皇宫,清平殿。
龙椅的萧乾注视着下方,他从后方那些江湖人眼中见到了憎恨,还有他们内心之中的胆怯,视线最后停留在了念安身。
却见念安微笑着,不曾开口。
萧乾见状挪开了目光,看向了洪轻羽,问道:“除了这些鼠辈,你还剩下什么?若是这些,想要对付朕可还不够。”
洪轻羽摇头,说道:“再无他人。”
“哦?”萧乾笑了一下,微微后仰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洪轻羽摇了摇头,说道:“我与大陈的恩怨,何须兵戎相见,他们自然有他们的追求,老夫都这般岁数了,只是来引路的。”
“说的不错。”萧乾道。
然而,洪轻羽此话一处,后面的人却都不淡定了。
“什么?”
“洪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说道了起来,洪轻羽此话的意思不就是丢下他们不管了吗,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殷厉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眼中满含杀意。
“你……”
只是一眼,那些人便不敢再说话了。
许多人心中不服,但却也不敢说出来。
“哼。”殷厉冷哼一声,回过了头。
洪轻羽他们敢说,但殷厉他们却不敢,殿外数百位飞花台的杀手,其中大半都有着杀掉他们的实力,他们也不敢再殷厉面前造次。
“玄悲大师。”萧乾转头看向了玄悲,说道:“此番前来,还是为了佛门吗。”
“阿弥陀佛。”玄悲前一步,说道:“还望圣留佛门生路。”
“多年前朕宣你进宫,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天下佛门不会断绝,朕也从来没对佛门出手,如今佛门走没落,只能怪你们,与朕无关。”萧乾平静道。
他并没说假话,道门崛起确实是因为他的决策,可佛门传承数百余年,却因为道门的兴起,在几十年间便消声灭迹,这是佛门自己造成的结果,怪不得他。
“阿弥陀佛,贫僧……”玄悲再前一步先想要反驳。
“行了。”萧乾却是摆了摆手,再没理会玄悲。
萧乾看向洪庆宇身后的殷厉,说道:“江湖六大势力【】,朕不了解,但却也知道飞花台,你便是当代飞花台主吧?”
“是。”殷厉前一步,点头答应。
“你来此是为何?”萧乾问道。
殷厉前,平静道:“当年之事,我飞花台有三位长老长眠地下,飞花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