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轻羽迈开步伐,他与玄悲大师还有那苍老剑客走在前方,却是不停的看着前方,那宫门内吹起一阵风,有烟尘卷起。
他们三人走的很慢,像是在回顾这什么一般。
洪轻羽咧起嘴露出不全的牙齿,对身旁的剑客笑到:“当年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从这里走进去偷出了个娃娃。”
头花花白的剑客转过头来,无力一笑,讽言道:“少说大话。”
“嘿嘿。”洪轻羽也不解释,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吹的。
“阿弥陀佛。”玄悲大师合掌看着那倒下的宫门,还有那碎门留下的剑痕。
多年以前他便来过此地,那时道门兴起,佛门却遭到了打压,那时候他来也为天下佛门讨一个公道,却无功而返。
玄悲自认为自己不能为佛祖收留,因为他动了尘念,心怀佛门,当不得四大皆空,也不是个合格的和尚。
他也曾从这儿走进去过。
三位老者再无其他话语,迈步走向了宫门。
殷厉、素初瑶、念安还有身后的一众人跟在后方,金字杀手、百花谷的女子…还有杂七杂八的江湖势力,或是游侠儿来凑个热闹。
声势浩大!
此般行径,无异于是造反,按大陈律法当诛。
张铭看着这一幕幕,那些人脸狂热的神色,好像是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什么是理智。
造反,可是大罪。
你可要反抗,可以发声,但造反是不可饶恕的。
尤其是以这种方式。
张铭叹了口气,嘀咕到:“飞花台和百花谷的人是傻子吗。”
他想不明白,这两大势力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成,那下场可是惨不忍睹。
如今,也只有继续看下去。
张铭能做的,也只是看着,他混进了人群中,装作一个喽啰,漫无目的的跟着。
“还有两步。”
“一步。”
“……”
洪轻羽迈开的步子悬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迈进了宫门里。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
“嗡。”
却有一道剑光袭来。
只见他身形一闪,那道剑光与他擦肩而过。
殷厉也躲闪开来,但后面的人却不好受了,只听惨叫声响起,这一剑就伤了身后数位宗师境银字杀手。
殷厉抬头看向了前方的大殿里,剑气是从哪里打出来的。
这皇宫大内能斩出如此剑气的人,他知道有五个人,四大监还有钦天监里的孔悦。
想来,便是四大监其中一人了。
“还算不错。”苍老的剑客说道。
洪轻羽讪笑道:“能进的了你的法眼?”
“大陈四大监,自然够格。”剑客说道。
洪轻羽点头,看向那漆黑的大殿内,说道:“见见去吧。”
三位老者迈步走向了那大殿,身后众人紧跟其后。
逐渐靠近大殿,迈过大殿的台阶,众人看向了大殿内。
此处大殿内四方皆拜访这一把椅子,却是没有殿名,而在大殿的中央却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人,面容却是不老,双膝之放着一柄长剑,盘坐在中央,逼着眼。
“掌印大监,南宁。”殷厉道出了此人的身份。
此时此刻,大殿外站满了江湖武人。
盘坐在大殿内的南宁睁开双眼,看向了来人。
南宁持剑起身,淡淡的说道:“宫里可是许久没来过人了。”
“就你一人?”洪轻羽问道。
南宁摇头,说道:“若要对付你们三位,我一人可不够。”
“哦?”洪轻羽抚了抚胡子,看着南宁道:“所以,你不过是在此地留话的?”
“聪明。”南宁神色冷漠的点头。
殷厉微微皱眉,不是很明白这掌印大监再此地守着到底是因为什么,真就如他所说只是传话吗?或许这话也不简单吧。
那苍老的剑客看了一眼南宁,似乎是觉得可惜,叹道:“你还是不会使剑。”
南宁沉声道:“四大监不为剑下奴。”
大陈四大监,持书,秉笔,掌印,举砚。
既为四大监,那就要面对着深宫中无边的寂寞,而他们的武学皆是来自大陈藏书阁内,皆是乘功法,各处都必须有所涉猎。
面对无边的寂寞,他们这样的人注定是不能走剑客的道路。
念安听到那剑客的话,有些惊讶,这二人莫不是认识。
“你即是传话,那面那位让你留下了什么话?”洪轻羽道。
南宁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剑,指向身前几人,淡淡道:“本大监可不说第二遍。”
锋芒毕露!
殷厉虚起了眼,已经摸像了腰间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