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外传来嘈杂的叫喊声,撞门的声音也不断响起,李木子一把抱年年跑到了内屋,那群疯子来了,他知道自己避不可避。
年年看着李木子慌张的样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木子取下了墙上挂着的木剑,抓着年年的肩膀,强忍着心中的恐慌,道:“你听好,如果…如果你没被抓住的话,带着这把木剑去青城山道宗,找一个叫做素久然的人。”
“大哥哥……”
“来不及和你解释,你只需要记住,带着木剑去道宗找素久然,听到了吗!?”李木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听…听到了。”年年被李木子样子吓的眼眶微红,就好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跟我来。”
李木子没有厉害要哭出来的年年,只是拉着她的手跑到了院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李木子推开床上的被褥,掀开木板,只见一个深十多尺的大洞出现在眼前。
“进去。”
“为…为什么……”
“闭嘴,听我的!!”
“不准哭!进去之后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外面有什么声音你也不要管,等到外面没有声音了你再出来,听到了吗!?”
年年抱着木剑,大颗大颗的泪水打落,她被李木子吓到了,李木子从未像这个样子凶过她,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回复。
李木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年年放进了那个洞里,随后盖上了木板,重新将被褥铺上。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完全没有那个时间,外面的人已经快闯进来了,那破门挡不了多久,他现在只有期盼这些混蛋不会来搜这座院子。
李木子整理了一番衣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房间。
大门被撞开,这些义军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破刀,就连兵器都是这般破烂,一推开门他们便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李木子。
李木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去眼前的众人,道:“我跟你们走。”
李木子知道,这些人现在还不敢杀他,因为他们要将自己献给朝廷,好来保自己一命。
李木子被带走了,一众义军压着他,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跟着他们走,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只见那院内隐隐约约冒出了白烟。
院被一把火烧了。
眨眼之间,火光从那院内升起,李木子心中捏了把汗,那窑洞他挖了十一尺之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这一把大火。
“一定要活下来啊。”李木子心中暗叹,现在只能祈祷她不会出什么事。
抱着木剑的年年颤抖着,泪水不停的留下,但她却又不敢出声,只是哽咽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外面传来了窸窣的叫喊声,眼前漆黑一片,年年抱着木剑害怕极了,她从未如此害怕过。
这里好黑,年年好怕,年年不想待在这里。
……
尽管这里没有什么快意恩仇,更多的只是那李木子对年年的照顾,仍是让几人听的入迷。
听到这里的时候,众人都为年年捏了把汗。
“年年没死对吧!?”公孙羽着急的问道。
顾青山点头道:“卷宗里面写着当时下了一场大雨,扑灭了这场火,而姑娘也活了下来。”
“那就好。”公孙羽松了口气。
裴远则是心中有些疑惑,道:“就连下雨这种事情都有写到吗,监察院似乎查不到这种消息吧。”
顾青山摇了摇头,道:“那时候还没有监察院呢,至于卷宗是怎么来的,这都过去四十多年了也不清楚了。”
“好吧。”裴远转而问道:“那李木子呢?当时叛乱的人虽然不是他组织的,但他也是明面上的头领,被抓住了应该没能活下来吧。”
公孙羽和吴蛮子也很是疑惑,都看向了顾青山,听他往下去。
大雨将那烈火淹没,院被烧去了大半,这一场大雨来的及时,当她抱着木剑从那十一尺深的地下爬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院也残破不堪。
那晚姑娘被老汉搭救,卷宗里对于此事只是一笔带过,关于李木子的事情,这里也未曾写到。
姑娘在那户在颍川待了两年,老汉也养了这姑娘两年,直到他身死。
年年听了老汉的嘱咐,老汉生前无子,于是便挖了个三尺九,将那老汉葬下,那年她十三岁,一个三尺九的深坑她挖了足足两。
她也懂了许多事情,就比如当初忽然离去的姥姥,李木子骗了她,姥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想来那晚上是李木子亲手将姥姥葬下的,就如她现在一般。
安葬好老汉之后,年年拿起帘年的木剑,出了颍川。
这是她与李木子的约定,那把木剑她一直都保存的好好的,没有一点损坏。
青城山下,那一排排阶梯一直延续到那山顶之上,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