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铭听着,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面带疤痕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风沙漫天。
边塞多了一个锈刀客,手持一柄锈刀,所到之处,宵小退散。
众人都称他为锈刀客,却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曾有人问起,锈刀客也不曾回答,冷峻无比,几日下来,这边塞的强盗宵小被杀了不少,皆是锈刀客所为。
那强盗头子本是宗师高手,在边塞靠着抢劫为生,听闻此事后亲自出马,结果被那锈刀客一刀便斩去了头颅。
自那以后,谁也不敢再招惹锈刀客。
黄昏日落,风起沙扬,背着锈刀的人坐在大漠之上,看着前方那一轮圆月。
他摸出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酒,继续盯着前方,这大漠,一眼望不到尽头。
众人称为锈刀客,可终究是比不上那个使枪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北漠,也不知要留到什么时候。
他比谁都明白,杀苏狂的人不会是他,也不会是苏檀儿,必有一个人在操作全局,可这又如何?苏狂还是死了,谁杀的又重要吗?
欠下了就是欠下了。
习了十六年的剑,他终于又重新拿起了刀,来此不是为了还清欠下的,只是因为想来。
想来看看这边塞的无边大漠。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坐下,看着天边落下的太阳,再喝两口酒,对他来说这是一种享受。
风沙未曾吹迷他的眼,三百里黄沙,他看的更是清清楚楚。
“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