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布衣的人从各个巷子里走出来,敲着手中的铜锣,嘴里高喊:“点灯了!”
这敲锣的人可不一般,有些人或许已经敲了十多年的铜锣了,而这敲锣人基本上搁着一个街道便有一个,都是街坊邻居推举出来的。
“点灯了,老婆子快拿烛火来。”
“来了来了。”
每家每户的人都拿着烛火走了出来,将门上的花灯点亮,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来,儿子你来点。”
小孩子笑嘻嘻的,拿着手里的烛火靠近了灯笼里的烛火,花灯亮了起来。
一家人发出了欢呼声,抱着孩子说着祝福的话。
仅仅只是几分钟时候,整个建安成都亮了起来,街边小贩从这个时候开始吆喝起来。
勾栏酒楼更是热闹,张铭见那敲铜锣的人看着街道上亮起的花灯,苍老的脸上终于算是有了些笑容。
“今年也很热闹啊。”
敲锣的老者缺了两颗牙,但笑起来却更显得朴实。
几乎每年老者都是这片街道的敲锣人,从未缺席,他已经敲了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能敲几次。
或许他在想,要不要让自己的后辈继续接任这项工作。
老者看着万家灯火亮起,他的心里便洋溢起一股满足感。
同样的建安城里各个街道上的敲锣人都看着这一幕,他们有老有少,发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才真是朴实的。
张铭被这笑容所感染了,他摸了摸腰间的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梅花酒,咧嘴笑了起来。
插花呼酒少年尝,烂赏花灯十里香。
“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招呼着小七,一人一猫朝着闹市的方向走去,那里可是更加热闹。
张铭抱着小七晃眼着来到了一处唱戏的勾栏。
勾栏里唱戏的角儿唱着儿女情长,说书人说着爱恨情愁,这地可不一般,说到关键的时候台下的人便道声好。
张铭走进了勾栏里,台下座无虚席,张铭只好站着看了。
“喵。”小七伸出爪子捂着耳朵,唱戏的声音很吵,它可受不了这些。
“你想走?可是我很想听听这戏。”
张铭没打算走,他对于戏曲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小时候过年总会有戏班子来他们那的广场唱戏,打小他就喜欢听。
只是工作之后很久都没再听过了,说起来还有些怀念。
张铭怕小七跑不见,紧紧的抱着它,小七无奈,只好用肉垫捂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