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姓何,凭啥只让何娃子、何老田、何万里他们做豆腐生意,村长也太偏心了,咱们得去找他理论理论!”何大钱嚷嚷着,召集何家人到村长家去质问。
“就是,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同村同族,村长这心都偏到咯吱窝了,这亏咱们不能吃,得去问问他,要他给咱们一个说法。”何老四的声音也不小,扯着破锣嗓子喊着。
“对,村长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这营生要做就大家一起做,不然谁也别想做!”说话的是邱寡妇。
邱寡妇正是被抓的何山娃的娘。
因着何山娃的事,她早就看顾家不顺眼,可她怕官,那顾家又有个爱报官的毛病,还有姜县尉护着,她不敢去找顾家的麻烦。
可何村长却是何家人,虽说是个村长,可她邱寡妇在何家怕过谁?
何家人知道何大钱、何老四、邱寡妇都是老何家有名的破落户,知道他们是故意说这样的话,可他们早就眼红顾家的生意,虽然知道邱寡妇他们是故意这么说,但心中实在是不甘。
那豆腐紧俏,谁不想去做这个生意?
不到一刻钟,邱寡妇他们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何村长家,猛拍着院门,大喊着:“大仓家的,快来给我们开门,我们找村长叔有事!”
何大仓的媳妇何刘氏通过门缝,看着门外的一大群何家人,一个个皆是满脸怒气,是吓得不轻,小跑着进了屋,对着屋里的何村长道:“爹,邱寡妇他们带着族人上门了,看那样子,大家伙都气得很,咱们要开门不?”
何村长他们早就听到拍门声,知道邱寡妇他们是来找茬的,脸色很不好看。
何大仓道:“开什么开,不开,让他们滚蛋。”
那邱寡妇是什么人?
自打山娃他爹去世后,就跟陆家人勾勾搭搭,做下多少丑事?
还有山娃那孩子,原本是个挺老实的后生,因着邱寡妇跟陆家的关系,连累得山娃成了陆家的打手,还因为上次去顾家抢方子的事情,被判了流放,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
他们何家没有把那女人打死,已经是仁慈,她还有脸带人上门闹?
砰砰砰!
“大仓家的,赶紧出来开门。”邱寡妇他们又在外面砸门。
何大仓更气,何村长也是气得胡子抖动,他大手一挥,对何刘氏道:“去给他们开门。”
“爹,这门可不能开啊,要是开了还有得闹的。”何大仓道。
何娃子、何老田、何万里不好说话,只能沉默着。
何村长冷哼一声:“开,让他们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想把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
何刘氏见自家公爹发话了,只好去开门。
院门一开,邱寡妇就带着几十名何家人冲了进来,直奔何村长家的正屋,一下子就把正屋给挤了个满满当当。
邱寡妇挤在这么多男人中间也不脸红,插着腰,声音尖细的道:“哟,村长叔,您家这人可不少啊,这是在商量啥呢?可是在商量豆腐买卖的事?”
她一副你别否认,我们都知道的表情。
又指着何老田他们道:“老田叔、万里哥,咱们可都是何家人,你们可不能只想着自己,这吃独食可是要遭报应的。”
何万里气得不轻,站起身道:“邱氏,你咒谁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邱寡妇可不怕何万里,抬着头,挺着胸脯子,一路走了过来,嚣张的道:“我咋了?你们吃独食还不让人说?欺负寡妇是不是?想要欺负就来呀,谁怕谁?!”
何万里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腰直接撞到桌角,疼得直吸气。
邱寡妇冷笑,说了一句:“没种的玩意儿,老娘都送过来了,你一大老爷们儿却只会躲。”
这话说得太露骨,把何村长气得不轻,猛拍着桌子道:“邱氏,你给我住口,还要不要脸?再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立刻开祠堂,把你沉塘!”
邱寡妇做的事情,村里人尽皆知,按照族规,早就该沉塘,可邱寡妇有陆家护着,却是不怕的。
不仅不怕,她还敢闹。
邱寡妇坐到地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哭道:“诶哟,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寡妇啊,山娃他爹,你快醒醒啊,你婆娘被何家人欺负得没活路了。呜呜呜,山娃,娘的儿,你快回来啊,你娘正被你何家人欺负呢,你快回来救救你娘啊。”
何村长快被她气死,骂道:“你还有脸提山娃他爹,你个,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赶紧滚去陆家,要是再敢闹,老头子一定开祠堂,把你赶出大丰村。”
邱寡妇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仰头道:“把我赶出大丰村?你倒是赶啊,看你赶不赶得了?”
虽说陆家几兄弟对她没有当年那么着迷,可全村都知道她的姘头是陆家兄弟,赶她走就是跟陆家作对,是打陆家的脸。
何家被陆家欺负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