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点头道:“正是为了开荒的事儿。我们几家刚来,没有地,想着开几亩荒地种粮食,还请村长行个方便。”
何村长问了他们看中哪片荒地?得知是后村那片长满长茅草的荒地后,很快同意了。
“那地没人种,你们想开荒随时可以去。”又跟他们说了开荒的规矩:“咱们大楚是开荒前两年不需要交税,第三年要开始收税,跟其他田地一样,皆是十抽二。那开荒的地,你们要想拿到地契,得花银子到衙门去买,一亩荒地一两银子。”
何村长喝了一口热水,想了一会儿,说道:“就这些,没有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几家男人以为何村长会为难他们一番,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很是高兴。
三爷爷想起顾锦里跟他说的事儿,又问何村长:“村长,我们租住的那些老屋可还有主?那些屋子他们卖不卖?”
何村长半眯的眼睛睁开,看向三爷爷,问道:“你们想买那些老屋?”
三爷爷点头:“嗯,重新买地建房子需要花不少银钱,那些老屋虽然老旧潮湿,可将就将就着还能住,要是屋主肯卖,价钱又不贵的话,我们想买下来。”
“那些老屋已经很久了。”何村长年纪大了,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儿,让何大仓拿来一本册子,翻看了一刻钟的工夫,说道:“那片老屋是村里人建的,地没有买,没有地契跟房契,村里人不住之后,那些房子就归村里所有,算是村里的公产,你们要是想买,直接把银钱拿到我这里来就成,但想要地契跟房契,得再花银钱去衙门买。”
三爷爷跟几家男人听得很是惊喜,那些老屋竟然是村里的公产,那他们就不用一家一家的去找屋主说。
三爷爷问道:“村长,那些屋子作价几何?”
何村长看着手里的册子,道:“一座泥土老屋院子要五两银子。”
那些老屋十分老旧,五两银子算是贵的了,如今新建一座泥土院子也只要八两或者十两。
何村长想着他们穷,没钱,怕是嫌贵,便道:“你们也别嫌贵,这是村里定下的价钱,我要是给你们改价钱,需要村里的几个族老一起商议过后才行,可那陆家……很麻烦。”
言下之意,他们别嫌贵,不然估计还买不到。
三爷爷跟秦老想了想,道:“我们知道了,村长且容我们回去商量商量,等过段时间我们再给您答复。”
何村长合上册子,道:“行。不过要快着点。”
拖得久了,怕是陆家会不答应卖给他们屋子。毕竟买了屋子,可就算是真正的村里人了,想要赶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诶,我们知道。”三爷爷说着,带着几家男人离开。
等他们一走,何大仓就挨过来道:“爹,您老真的要把那些老屋卖给他们?要是陆家过来责问咱们,那该咋办?”
何大仓看着三爷爷一行人离开的背影,道:“这几家人太聪明,一来就交了三两银子,陆家恼怒没有敲掉他们的傲骨,正踅摸着要找他们几家的麻烦呢?想来会用他们住的屋子做筏子,您卖给他们屋子,那陆家可是会找咱们麻烦的。”
别看他们家是村长,可那陆家霸道得快上天了,他们家也不敢惹。
何村长说道:“这几家人都是有本事的,那陆家太过嚣张,是时候让陆家吃个亏了。”
自打陆老爷子的女儿嫁给县丞做妾后,他们何家这二十年来是处处受欺负。陆家还心毒,把他们何家的几个子侄都教唆坏了,再这么下去,这大丰村没有他们何家的立足之地不说,何家子孙也会被带得不成人样,再过个二十年,村里的光棍混子会更多,到时候他死了都没脸去见何家的列祖列宗。
三爷爷几人一回到家,就把所有人集合到一起,说了荒地跟买老屋的事儿。
几家都很意动,毕竟租的屋子不如买的,住着心里没着没落的。
只是田婶家穷,没钱买屋子,有些慌张的道:“这老屋也不便宜呢,要五两银子,我们哪有钱买啊。”
她家如今还欠着债,根本拿不出五两银子买院子。
三爷爷道:“买院子看着费钱,可咱们现在有豆腐营生,辛苦个把月,这五两银子也就赚出来了。”
田婶还是不太想买,要是买了屋子,她家又要再欠新债。
三爷爷见她实在是不太愿意,只好道:“这事儿先这么着,你们各家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再说。咱们也趁着这段时间多赚点钱,有钱了再买屋子,也就不心疼了。”
可不过两天,他们就不得不买了这几座院子。
起因是顾玉梅。
村里的光棍混子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在她家的院子外徘徊,说着难听的荤话,顾大富气得喊来几家的男人,一起把何大财、何三癞子他们打了一顿。
何大财、何三癞子几个混子被打的时候,还嚷嚷着:“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