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似乎能够理解,之前的他每每听到她想回家时,为什么要那般生气了。
或许,她一直在他心里,从未离开过。
自从昨日过后,姚月便发现易晓寒越发的奇怪了,他对她看得越发的紧了,现在不仅要求她陪吃陪睡,还要陪校
易晓寒的怪异,就连武鸣宗的弟子都发现了。他们发现,他们宗主现在每每出行,怀中抱都会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宗主对它十分温柔,走哪都会带着她。每当各位将军、弟子们对他汇报的东西他不满意,或者感觉无聊之时,他总会逗逗怀中的兔子,然后那兔子就会急红了眼,跳脚般地对着他们宗主的手狠狠地咬上一口。每当这时,他们宗主都会笑地分外的开心。以往他们宗主笑时,总会有人流血或是丧命。可这次不一样,他的笑里藏满了宠溺,里面没有一丝杀意。
可宗主对那兔子温柔,也不见得就对他们好些,每当他从兔子身上抬起眸光时,那变脸速度,总会让他们怀疑方才是不是花了眼。
可这个画面也仅仅出现了三,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兔子,他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宗主阴晴不定,那兔子骄纵,惹恼了他。
起这件事来,易晓寒便有些委屈。他分明是在乎她,才想到这个办法让她日日陪在身边,以求心安的。可她却生气了,原因是他摸她的肚子。
白里他就发现了,每次他摸她几下,她就会伸出爪子拍他。他时刻注意着,可一想到怀里这个毛茸茸的家伙是她,他就忍不住上手放肆,一个不留神,就摸到了她的肚子,他正觉这个地方软乎乎地甚是舒服,就被她张嘴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咬的极狠,直接将他的手咬出了血。他没有生气,她却气呼呼的不理他了。
晚上回来,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他要哄她,她却一把将他推开,眼睛红的真如兔子一般,肩膀微微有些颤抖,似是终于忍不住了,她朝着他吼道:“易晓寒,我是个人!”
她似是真的气急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自以为很暖心的一件事,在她眼里却觉得是羞辱。易晓寒只觉头脑发凉,所有的旖旎心思都在瞬间消散一空。
自那晚起,易晓寒便变了,他不再强制她陪他,也不强迫她吃什么,对她的限制也少了些,人也越加的宽厚了。
姚月开始重操旧业,没日没夜的开始修炼。
她知道,造成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比她强。
每次易晓寒看着,总会不喜,但不知为什么,也没有阻止。
三日后,易晓寒从外面回来,便听到武鸣宗粮仓失火,兵库失窃,法器尽失的消息。紧接着,圣宗的人就上门来叫阵,易晓寒的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带着一身的虐气前来找她,却见她正和一群女人们在那里对诗。
他走过去时,正听到她对了一句:“从今奔走生涯里,大月无情为照应。”
看到易晓寒,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地皆从石墩上站了起来,匆忙整理着装,她们平日里见不着他,有时候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瞧,如今终于见着他了,一个个你挤我,我挤你,冲到前面去,对着易晓寒行礼,娇滴滴的道:“宗主。”
姚月转眼,已被她们挡在了身后。
易晓寒闻着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儿,声音冷了些,“让开!”
这一声,叫这些女子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心退在一旁。
姚月静静看着他脸上汇聚的阴沉,轻轻地扯了扯唇角。
下一秒,就见他如影一般,穿透人群,将她掳至房郑
“为什么这么做?”
姚月目光凛然地盯着他,“我早就过了,我恨不得你去死!”
“大月无情为照应。”易晓寒凄笑一声,“对我无情,却为他照应,是吗?”
“你早该知道的。”
易晓寒看着她面上的讥讽,嘴角突然勾起一个嗜血的笑意,声音沉的直欲滴血,“好,好一个身陷囹圄的痴情女子!”
他气势汹汹走到门口,随即想到什么,截直站住,回头,眼中的寒风呼啸而过,“这次回来,我若是还见不到你,你知道下场!”
什么下场,也好过他此去的危险。
上次出逃时,她没有去圣宗,就是怕他怀疑,只能偷偷用千里传音。而这件事,若是发生在武鸣宗,定会被人发现,所以,他定能猜到,武鸣宗的地图是她上次出逃时在外面泄露的。而她方才的那句诗,便更是肯定了这事是她做的。
只可惜,圣宗早就做好了埋伏,易晓寒此次只会败,不能胜!
此事过后,他应当对她彻底死心了吧。
姚月在房中静等了两日,终于听到易晓寒回来的消息。
他受了重伤,整个身上魔气四溢,鲜血从门口一路滴到床边,房间内将军、魔将、医师围了一大堆,将整个寝殿围的水泄不通,姚月硬生生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