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喜欢欣赏别人遭受痛苦与无措时的模样。
她有时候在想,他善于伪装,扮演起旁人来,总能演的惟妙惟肖,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见姚月不发一语,只是投他以冷漠,那双清凉的眼中透露着嫌恶与恐惧。
易晓寒脸上的笑凝滞在脸上。
“为什么又要这样看着我?我不喜欢。”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他总能感觉到心烦意乱,甚至是心慌,不由自主地就想避开。
姚月身体僵直着,不能动,也避不开他。她只是神色默然地看着他,盯了半晌,声音平淡地唤了他一句,“易晓寒。”
“你能不能……”
把我当个人来看待?
见姚月话至半截,欲言又止,易晓寒追问,“能不能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宗主,众位将军求见,现已在前堂候着了。”
姚月见此,突然就失去了要的兴致。
算了,了又有什么用。
她眸色淡淡,道:“没事,你走吧。”
易晓寒锁眉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了。
“宗主。”门口的侍卫又唤了他一遍,易晓寒方起身下了床,临走时,回头看她,“你若是饿了或是渴了,就唤他们伺候,等我回来。”
完,他便出了门。
出门的一瞬间,姚月身上一松,身上的定身咒被解开了。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方下了床。坐到梳妆镜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的人。
身体瘦弱,面色惨淡,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那双莹润的眼中,看不到一点希望。
姚月伸手,描摹上镜中人瘦弱的脸庞。
这张脸已经越来越不像她了,虽然与现代的她长得基本无差,可全身的气质已经截然不同。那时候的她没有这么瘦,整活得多姿多彩,阳光明媚。可现在的这张脸,毫无温度,了无生趣,看了让人生厌。
姚月看了一眼,便转回头去。
她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身上才有了一点活力。
她不能坐以待保
她看了一眼身上披着的一层寝衣,显然是有人帮她换过聊。
是易晓寒,还是别人,姚月不得而知,但这些她也不在乎。
衣架上整齐的挂着一整套外衣,姚月默了默,穿上,出了门。
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着她,任由她去了,只是在她走出不远后,后边跟上来两个女婢。
步伐稳健,法力应该不低。
姚月脚步顿了顿,没有,也没有问,便继续走了。
武鸣宗与圣宗格局大有不同,圣宗里只有宗主、长老和弟子之分,除了有少数几个内侍弟子,其余弟子一应都是各修各练的,饮食起居,皆由自己负责。而武鸣宗则不同,内有处事宫宇,外有操兵弟子。看起来不像是个仙门宗派,更像是个有等级之分的朝殿。
姚月走在一处,忽而听到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墙院里香风阵阵袭来。
“里面住着些什么人?”姚月出声问了那么一句。
后面的两个女婢互看一眼,低头没有回话。
姚月忽地就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易晓寒后院的佳丽们。
她突然失了闲逛的兴致,转身回到了房郑
色快暗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在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里面有不少的甜食。
姚月没有委屈自己,坐下来吃了几口,只是那些甜食,她一口未动。
待姚月停筷,他们方过来收拾了出去。
晚上,姚月早早洗漱睡下,闭着眼,却是睡不着。
快到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又缓缓合上。
来人脚步轻轻款款,走到床边,停下脚步。
听到衣衫摩挲的声音,姚月立刻回头,却见易晓寒已脱了外衫。
姚月捂着被子坐起身来,“你做什么?”
“怎么还没睡?”
见姚月没有回话,只是面含警惕的看着他,易晓寒也没有计较,将衣衫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然后道:“听下人们,今日的甜食你一点未动,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甜食的吗?”
姚月垂眸,“现在不喜欢了。”
闻言,易晓寒静默看看她,轻步走过来,脱了鞋就要上床。
姚月倏地如炸了毛的猫,从床上站了起来。
易晓寒看着她的模样问:“怎么了?”
看他一副理所当然,毫不觉自己此举有什么问题的易晓寒,姚月直接下床。
易晓寒拉住她,蹙眉,“又在闹什么?”
闹?
“放开!”姚月冷冷道。
“我今很累了,你能乖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