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雾气未消,晨起的钟鸣声便已经敲响。
姚月起床,换上了房间里为他们备好的圣宗宗服,经人传唤,去了圣宗的朝殿里。
圣宗的建筑,起居用具,一应都是白色的,唯一一点色彩便是由树木花草点缀的绿色。
朝殿内高宇宽阔,里面严整肃穆,一切井井有条。
在座的弟子皆站有站姿,坐有坐姿,走起路来轻步缓缓,细若无声。
上座左右两边各坐着两位长老,中间的高位上悬空着,应当是宗主的位置。
那日手拿拂尘的长者站了出来,看着下方的人,道:“宗主此时正在闭关中,此次大会由四位长老主持。”
他恭敬的对着各位长老行了一礼,随即从左到右为他们介绍道:“四长老、二长老、大长老、三长老。”
底下众人齐声行礼:“拜见长老!”
大长老抬了抬手,众人方起身。
“下面跟我宣读入门誓词。”
“即入门,即立此誓。为仙为人,修行在前。仰不愧于,俯不怍于地,斩妖除魔,匡扶下,修正立心,弘扬正大。”
一众弟子跟着宣誓。
语毕,那壤:“这誓词是我圣宗的立身之本,你们只要是我圣宗的弟子一日,就得守着这入门誓词一日。若有人违誓,必将受到本门的烈骨焚心之刑,驱逐出门。都明白了吗?”
“是,弟子明白。”
见此,那位长者拿着拂尘向着众饶方向轻轻一挥,众饶面前便浮现了一副笔墨和一卷书册,这笔墨书册平稳的立在半空,泛着粼粼的晶光。
“按照本门传统,入门后须得改用本门名字,男弟子一律循清字,女弟子一律循云字,现将你们改过的名字写下来。”
姚月执笔,抬手想了想,姚清归。
清归,轻轨?姚月心觉怪异,但还是动手写了下来,不过一个虚名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她刚写完,这张纸便自动涣散消失了。
“姚思归,姚归,你俩名字重了,换一个。”
姚月随便想了个名字,又动手写了下来,结果纸又散了。
“姚思归,你又和别人重了。”
姚月执笔的动作一顿,想着找一个生僻的名字。
那人见她迟迟没有下笔,道:“不若我替你取一字?就叫清陌如何?”
“是。”
姚月终于下笔,墨染白纸,浮现出三个娟秀的字来。
姚清陌,写完,姚月眉心蹙了蹙。
姚清陌是圣宗大长老的得意门徒,最初出场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后期提到过几次,这人冷漠执拗,不与人为善。但通晓理,在后期与武鸣宗交战时,起了不的作用。只可惜结局不大好,被武鸣宗掳去后,再无音讯。后来的传言中,她不畏强权,守正不阿,武鸣宗宗主易晓寒见不能为他所用,便在一番折辱后杀了她。
到现在为止,书中的剧情都已原搬原样的发展了。那她的命运呢?她承受了姚清陌的人生,是否也会走向他的结局。
在姚月思索的时间里,她面前的那张纸便已化作一块玉牌,自动挂在了她的腰间。
这块玉牌?
姚月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易晓寒身上的那块玉牌是真的,就是那块玉牌让姚月轻信了他。只是,宋清尘的玉牌是如何落到他手中的?
那长者接着道:“从此以后,你们便是我圣宗的门徒了。这块玉牌既是你们身份的象征,也是进入圣宗的通行证,有联络通讯的功能,没有特殊情况,万万不得离身。这卷书册里,记录着我圣宗的一千八百条门规,今后,你们务必要记在心里,严格遵守。”
“是,弟子谨记。”
入誓大会进行到尾声之时,长者向着几位长老请示。
大长老点点头,对着周围几位长老道:“我看这些弟子资质都差不多,从左到右,就按各自的座位,选自己座下的两列弟子,归在自己门下,诸位觉得如何?”
他们互看一眼,捋捋胡须道:“我等认为并无不妥。”
于是,姚月便被分在了四长老门下,而叶楚文则归在了大长老门下。
姚月只觉有些纳闷,书中,姚清陌是大长老的得意门徒,为何她却被归在了四长老门下。
但也只是一瞬,她便欣然接受了。在谁的门下没有关系,只要能学到本事便好。
那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书里的情节是可以扭转的呢?
姚月随众位弟子一同入了四长老的清秋阁,有了自己固定的住所。
她原以为进来后便能够修习各类专业的术法,她精于修炼,便可大成。却不曾想,四长老是个懒散的,进门后,招呼了一个弟子,日日教他们打坐鸣颂,是让他们修养身心,培本固元。
一个月后,他似是才想起他们来,为他们发了一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