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出去看看!”
宋清尘拦住她,“不必去了,他们来此,无非两个原因。一是看你不同往日,想来试探一二,二是要确定你我之间的关系,这些都不妨事的。”
“真正需要担忧的,是他背后隐藏的心思。”
姚月问:“你怎知他还存着别的心思?”
宋清尘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往后你就知道了。”
他可没有忘记,一心想要排除他的人,在得知他能助她功力大成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松懈。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姚月不解,“等?”
宋清尘点头,“等他按耐不住,自露马脚!”
洛风庭院内,群树云集,青山碧水,绿意盎然,有种风自飘零水自流的风韵。若不是笼罩在这暮气沉沉的魔界里,倒是一个难得的潇洒幽静之地。
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掩藏在这遮天蔽日的大树下,小心绕过脚下的每一条藤蔓。这些藤蔓长的生机勃勃,肆意生长着,如流窜的青蛇,缠绕着古木,横过小溪,绕在主人坐过的石墩上,蔓延在洛风庭院的每一个角落。
偶有一条,突然出现,一时不慎,两个一红一绿的男子便双双被绊倒在地,他们愤恨的看着这些故意使坏的藤蔓,却是不敢吱声,要知道,魔左使可是最疼爱他院中的这些藤蔓了。
看见庭院深处那位身着古棕色长衫的儒雅男子,二人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刻爬起来,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小臣叩见大人!”
魔左使正在修剪他院中的花草,见他们来了,侧目看了他们一眼,也不叫他们起身。
“情况怎么样?”
墨香低着头回复,“尊上确实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闻言,魔左使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悠悠的道:“哦?怎么说?”
墨香:“尊上虽说平日里也不大待见我们,但因为您的缘故,也会给我们一些脸面,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毫不掩饰的嫌恶。”
墨雲接上一嘴,“我猜是因为那个凡人,我见尊上与那凡人眉来眼去,神情动作甚是亲昵。”
话落,魔左使面上一冷,厉声道:“那还不如说是你们无用!”
二人立即俯首在地,“是小臣无用,没能讨得尊上的欢心,还被别人钻了空子。”
魔左使冷哼一声,“我能将这份荣宠送给你们,自然也能随时收回来!这份差事你们若是干不好,有的是人等着干。”
二人立刻紧张叩首:“是!我二人一定竭尽全力,为大人办事,不敢含糊!”
默了会儿,见他面色恢复了些,墨香才敢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大人!”
“小臣还发现了一件事,尊上不仅对人血失了兴致,而且还多了分厌恶。今日,小臣将熬制好的血汤端过去,尊上毫不犹豫的便将它打翻在地。往日,尊上对小臣熬制的血汤可是赞不绝口的,断不会像今日这般。虽说尊上嘴上怒斥的是我等阳奉阴违,可她看见血汤时那一刹那的惊惧,小臣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魔左使听了这话,眉间难得的皱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阵阵幽风在空气中缓缓浮动。
突然,一条藤蔓伸了过来,将魔左使的一角衣摆卷了起来,用力一扯。
墨香墨雲看到,吓得立刻将头埋在胸前,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魔左使也不生气,眉头一松,朝着二人道:“退下吧!”
“是!”
二人起身,后退几步,才匆匆转身离开。
待他们二人离开,魔左使才看向拽着他衣摆的藤蔓,宠溺一笑,“洛璃,你今日又淘气了!”
见没惹到他生气,那藤蔓倏地一下松开,重新盘回树上,不再有任何动作。
墨香墨雲离开洛风庭院,这才低声发泄起来。
“我真是受够了,成天被他威胁!你就甘心被他这么使唤?我们再怎么样也是魔姬,却被他当狗一样的对待!”
墨雲急忙嘘了一声,“你不要命啦,这种话也敢说?”
墨香呛声道:“干不好会死,被尊上发现也是个死,横竖都是死,我们为什么非要替他卖命!”
墨雲道:“别忘了,你如今魔姬的地位是哪里来的,没有他,我们这一辈子就只能在乐坊里干那些低贱的活,永无出头之日!”
墨香:“我宁可不要这份荣宠,整日提心吊胆,活的还不如从前自在。”
墨雲沉叹一声,“好了,弟弟,我们早就被魔左使拴在一条船上了,要上要下已经由不得我们了!铁打的魔左使,流水的魔尊,你放心吧,跟在魔左使身边一天,我们就有一天的地位荣宠!”
墨香丧着气应承,突然看看四周,小声道:“魔左使已经是九朝元老了,当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