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铁心民很快追查到了陈南等人的同犯。
王走日,就是打开城门的将领,他神情惶恐,故作淡定,嘴唇却在打颤:“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我乃堂堂大明校尉,抓我需要经过大都督府的文书审批,你们不能抓我。”
“你们.....”
叮了咣当,几位锦衣卫上前,吓得王走日连连后退,嘴里呜呜几声,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臭抹布堵住了嘴。
铁心民神情冷酷,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走出府宅,他停下脚步,说道:“冷牙,你带两人去逮捕吏部司务蒋大为,血枝,你的目标是刑部左侍郎牛时弊,都给我抓回诏狱。”
“是”
两位锦衣卫站了出来,齐声道,他们的衣裳颜色较深,花纹也更加浓重,是目前锦衣卫的二号人物】。
说完,铁心民带着剩余的人奔向京城外。
京郊外,一间深巷中的府宅。
这里人烟稀少,破房烂瓦,到处长满了杂草。
蓦然,一道穿着暗紫色丝绸,身形略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府宅后院。
请车熟路得便寻到了一间房间。
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嘴里大声嘟囔道:“太傅。”
“咳咳咳。”
中年男子名为周三富,算的上是前朝遗老,他曾在前大皇子府中任职,事变过后,开始从商,倒应了名字中的“三富”。
三即为多,他顺风顺水,是干啥啥都行,早已家财万贯,成为真正的大富人,当然这后面离不开赵家等人的支持。
这些年,他一直为赵家谋逆事件提供财力物力支持,和赵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心思帮着赵家做事,看在大皇子的知遇之恩上,但日子长了,他便起了小心思。
周三富坐拥无数财富,娇女环绕,年轻时的抱负都随着时光化为了虚无,他只想好好享受,所以,他盼望着,盼望着,这一天千万不要来到。
如果按照阶级论来说,周三富从无产阶级变成了大地主资产接阶级,革命具有了双面性和软弱性。
这就是他的阶级局限性!
刻在了骨子里。
然而,还是来了。
潘太傅作为在京城的主心骨,一直在幕后操纵着所有的事情。
他特来找潘太傅取取经,看看什么时候撤退。
有钱花得先把命保住再说,大不了舍弃一部分财富。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在滴血,呲牙咧嘴,他三分之二的财富都在这里啊。
周三富赶紧述说道:“太傅,咱们是时候离开了吗?”
潘太傅短短几天,已经变得瘦骨嶙峋,如果不是还睁着浑浊的眼眸,周三富都怀疑潘太傅已经死了。
潘太傅再次咳嗽几声,声音响彻,胸膛起伏,一副要把肺咳嗽出来的样子。
他颤颤抖抖地拿出一块白布擦擦嘴。
周三富眼光灵敏,瞥见潘太傅的嘴角有丝血迹,他暗道,坏了,潘太傅死了就死了,那他怎么办啊。
他的神情变幻,暗暗做苦。
潘太傅眼珠转了一下,盯着眼前的周三富,浑浊的眼眸浮现一丝同情,但立马变得狠辣,他轻声道:“是时候了。”
周三富大喜道:“真的吗,南边传来消息了?”
潘太傅眼皮眨了眨,他已经虚弱得说话都费劲,全凭一口气撑着。
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明亮,他眨了眨,再次看到了眼前的周三富。
嘴角扯出一丝弧度,这是要迫不及待地见大皇子了嘛。
真好,终于不用继续煎熬了。
他也算对得起大皇子了。
这是最后一个人了,只要解决了周三富,知情人就少了,也可以保住那些人了,想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周三富仍不知道潘太傅的心思,他搓着手,讨好道:“那我那些财产怎么办?”
潘太傅听到了周三富的话,心神回到眼前,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那些财富,那些财富,你下去再用吧。
“扔了,以后再赚吧。”
周三富一顿,不是因为潘太傅的话,而是他陡然发现地面上似乎有一条血迹,他的鼻子下意识一耸,不对,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他的警觉一下子上来了。
他的眼眸向四周看去,地面和桌椅上,有的地方有一些打斗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搏斗,他打了颤,嘴里试探道:“太傅,瘦条,鲁樟等人来了吗?”
他嘴里这几人和他一样,都是暗子,来帮助潘太傅办事的人。
“没有,你是第一个。”
周三富脚步缓缓向后移动,飞鸟尽,走狗烹,这是不变的真理,他猛然大悟,陈南被抓,难免会供